“诶,路兄……”梁山伯想拦着人,却是被路秉章大手一挥,挥到了一边待着去。
路秉章跑过来,谁也不看,直接就把四九拽着领子提溜了起来。
四九对比路秉章,那就是小豆芽和猛兽的区别,根本没半点反抗能力。
梁山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不能看着路秉章揍四九,那一拳头下去的话,四九还能有气吗?立刻扑上前去,急着劝:“路兄有话好好说,四九到底怎么得罪你了,就算他有什么做错的事情,看在我的面子上,咱们有话好好说。”
“路,路路公子……你发什么神经?”四九差点都吓尿了,路秉章那满脸怒气的凶狠模样,还有那沙包大的拳头,他看过娄敬文和辛平挨揍的样子,那一顿打下去,好几天都别想走正路。
路秉章重重的喘了两下粗气,拳头被梁山伯抱着他没能揍下去,也对他有了抱怨,转头来怒斥:“梁山伯亏得老师和师母这么对你好,在你初来学院时候让你住在他们家中,照顾你的饮食,你就这么报答他们的。”
梁山伯十分尊师重道,这么一听脸色也沉了下来:“路兄你有话直说,我从来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老师和师母的事情,你说话要有根据。”
“哼。”路秉章把揪着四九领子的手猛的放开,指着他对梁山伯道:“你任由四九在书院内胡说八道,损害丁香姑娘的闺誉,这难道就是正人君子所为。”
梁山伯懵了:“四九怎么了?”
路秉章更来气了:“怎么了,他跟人说老师准备把丁香姑娘许配给他,现在书院中就有人传,就是四九说出来的,难道不是吗?”
四九被路秉章吓的不轻,可听到此话下意识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路秉章眼神带着点不可思议的看着四九。
四九被看的脸上燥热,羞恼大叫:“这就是真的,丁夫子和丁师母那天特地的给我叫过去,询问我家中情况,事无巨细,还问我有没有婚配,这不就是要把丁香姑娘许配给我,我有什么说错的。”
“四九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你现在就乱说吗?”原来是因为这事情,梁山伯松口气之余,又对四九沉不住恨铁不成钢。
四九被骂的脑袋一缩,委屈道:“我这不是太高兴了,才会和其他几个书童说了两句,谁知道他们也到处传。”
路秉章看看梁山伯,再看看四九,深深觉得不可思议,如果要找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无言以对。
“梁山伯,你,你不会就真的信了四九的话,以为老师和师母是要把丁香姑娘许配给四九吧。”路秉章决定垂死挣扎下。
梁山伯无辜的瞪大眼睛:“照着四九这么说,老师和师母他们应当是这个意思。”
路秉章第一次觉得梁山伯的这张老实诚恳的脸,是这么的欠揍。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有脑子的人会这么想吗?”路秉章差点气的暴跳如雷。
梁山伯:“我……”
“这位梁公子,我觉得你们恐怕都误会了。”
说话的是从路秉章来就当做背景板的马文才,他先前来时候就听了梁山伯和四九的对话,起初虽有疑惑,但并没有在意,直到路秉章出现。
“马公子?”梁山伯茫然看他,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错了。
马文才唇角的笑淡了些,指了指四九,摇头道:“刚才这位小兄弟说丁院长和丁夫人询问了他的家世和婚姻状况,你们认为丁院长夫妇是要把爱女许配给他……”话到这里,马文才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虽轻,可听的四九和梁山伯都觉得臊红了起来。
“是什么样的错觉,让你们觉得,丁院长要把自己的独女嫁给一个书童。”
四九立刻炸了:“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马文才不语,可面上表情说白了,就是看不起你。
“没错,梁山伯,四九胡思乱想就算了,你,你一个饱读诗书的人,竟然也不会动动脑子吗?”路秉章真的是对梁山伯太失望了。
他和如意现在的平安幸福,都是思央在后面一手帮忙,路秉章重义气,也把丁香当做大恩人,所以在得知有人谣传她和四九的事情后,第一时间忍耐不住找上来。
梁山伯慌了:“我,我一开始也,也认为搞错了,但是,四九说的……”
马文才对着他摇头:“依我看的话,丁院长和丁夫人怕本来想要找这个小书童,问问梁公子你的家世情况,可是或许说的太隐晦了,让他……嗯,误认为是在说自己。”
路秉章都被气昏头了,现在被马文才一句点出,恍然大悟:“对对对,这就对了,就算老师师母操心丁香姑娘婚事,要说是你的话,还有可信度,怎么也不可能是四九。”
梁山伯懵了:“啊……”
四九傻了:“怎么会……”
看四九那样子,路秉章忍了忍最终没说什么伤人的话,但有个人却是毫无顾忌。
“你一个书童,心倒是很大,明明是你家公子的大好姻缘,现在被你这么一搀和,知道情况的丁院长夫妇二人怕是不想结这个亲了。”马文才把折扇打开,悠闲的扇了扇。
马文才这话,就差没指着四九鼻子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路秉章一肚子气,在看四九被打击不轻的样子,也气不起来了,拍了下还傻愣愣的梁山伯:“这传的沸沸扬扬,老师师母那边肯定有耳闻,你们最好快点去澄清,别再损害丁香姑娘闺誉。”
梁山伯脑子混乱的连点头,这会儿也想不起来要给马文才带路找人了,拉着一脸窘迫,身体四肢僵硬的四九,告了声罪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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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没睡,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