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仲轩淡笑着,从他面前走过,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坐上龙台,朗声道:“各位爱卿落座吧!”
“皇上……”朝臣们纷纷出声,想要进言。
但是傲仲轩却摆摆手,示意他们把嘴巴闭上,然后和颜悦色地看向慕容锦:“听说慕容太子给朕带来一份礼物,并点名要朕亲自接收,不知道这份礼物在哪里!”
慕容锦得意地一笑,抬手打了个响指,站在他身后的一名侍卫按着腰间的佩刀,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从外边端进来一个黑漆描金的托盘,托盘上有一个通体晶莹剔透的白玉酒壶,和一只白玉酒杯。
他将托盘放到慕容锦面前的桌子上,慕容锦拎起白玉酒壶,在酒杯里倒了一杯酒,然后笑道:“这杯毒酒,便是本太子送给皇上的第一份礼物,不知道皇上敢不敢喝!”
朝臣们顿时一片哗然,众官员纷纷站起来伸手指着慕容锦怒骂。
“慕容锦,你初来我暗夜王朝,便在闹市纵马疾驰,伤我百姓,皇上仁德,不愿意与你一般见识,你却用毒酒敬皇上,你居心何在!”
“皇上,臣请皇上万万不可姑息此等恶贼,还请皇上马上下旨,将这恶贼推出午门斩首!”
“皇上,听闻霁月王朝百万兵马集结于东海之外,臣愿率水军前往击退贼寇!”
“皇上,此等恶贼一再挑衅我暗夜王朝威名,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傲仲轩不耐烦,“说!”
“呃……”崔九犹豫地说。“慕容锦说,他有一份礼物想送给皇上,就是不知道皇上敢不敢收?”
傲仲轩蓦地扬起头,目光阴冷地瞥了他一眼,“崔九,你跟在朕身边至少也有二十年了,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起来?这点小事也需要来请示朕吗?人家有胆子送,朕为什么没胆子收?”
“皇上,奴才也是这么说,但是慕容锦说,这份礼物一定要皇上亲自收,不然的话,他马上就离开京城。”
傲仲轩颊边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冷声道:“那就让他等!朕会亲自去收他送给朕的礼物的!”
“那奴才这就去告诉他。”崔九松了一口气,头也不敢抬,转身离去。
柳惠娘微微颦起眉头,一脸担忧地说:“此人嚣张跋扈,故意迟到,又用一份不知底细的礼物来刁难皇上,分明是在打皇上的脸。”
“朕的脸今天随便让他打,反正他今天是有来无回了。”傲仲轩无所谓地说着,拎起儿子的一双小脚丫,拿着粉扑在儿子白嫩的小屁股上扑了些爽身粉,然后拿过一条干净的尿布,手脚麻利地给儿子裹上。
他抱起小智渊,将一张大嘴凑到小智渊红扑扑、圆嘟嘟的小脸蛋上,“叭”的狠狠亲了一口。
小智渊咯咯笑着去扯他的头发。
“呀呀呀呀呀——疼疼疼疼疼——儿子儿子,快松手……”傲仲轩表情夸张的大呼小叫。
小智渊却扯着他的头发高兴得咯咯直笑。
“这臭小子是跟谁学的这个臭毛病?”傲仲轩委屈地看着皇后。“惠娘,快来帮我把他的手松开。”
柳惠娘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小智渊鼓鼓的小屁股,小心仔细地把小智渊的小手掰开,“臭小子,真是越来越调皮了,连你父皇的头发都敢扯,回头打你屁股。”
傲仲轩赶忙抱紧怀里的小奶娃,阻拦道:“千万不要,儿子还小,不懂事呢。”
柳惠娘娇嗔道:“皇上可千万不要太宠着智渊,不然将来长成一个纨绔子弟可怎么是好?”
傲仲轩保证道:“儿子像朕,将来一定很乖。”
柳惠娘好笑,将脸扭到一边,不乐意搭理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
有宫女送上清水,柳惠娘将儿子接了过去,刚刚给小智渊换完尿布的皇上洗了洗手。
小智渊在娘亲的怀中扭着身子,冲爹爹伸出一双小手,嘴里依依呀呀的,似乎是想让爹爹抱。
不过傲仲轩没有再抱他,只是凑过来又在他的小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大口,然后开口道:“父皇还有事情要办,等父皇回来再抱你,跟父皇说再见!“他说着慢慢地向后退去。
小智渊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突然小嘴一瘪,“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他伸着一只小手,冲着傲仲轩的方向,恋恋不舍的样子差点让傲仲轩的心就此碎掉。
傲仲轩马上飞奔回来,将儿子抱了过去,心疼地哄道:“乖儿子不哭了,父皇一会儿再走。”
柳惠娘劈手将儿子夺了回来,“皇上,你不能这么惯着他,不然长大还了得?让他哭好了,哭一会儿也就不哭了,你去做正经事吧。”
傲仲轩讪讪地抬手挠挠头皮,“那……那朕就走了。”
“皇上去吧,这小家伙交给臣妾。”柳惠娘抱着哇哇大哭的儿子,给了傲仲轩一个坚定的眼神。
傲仲轩不情愿地挪动脚步,在儿子恋恋不舍的哭泣声中离开柳惠娘的寝殿。
寝殿外,停着八人抬的步辇。
傲仲轩坐了上去,他平常在宫里从来都不坐步辇,无论去哪里都是不行,因为他嫌步辇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实在有些耽误时间。
不过今日情形比较特殊,为了迎接霁月王朝那位太子殿下,他觉得他有必要摆一下排场。
所以他今天不止决定坐步辇,就连尘封已久的銮驾都摆了出来,浩浩荡荡的一整支队伍足有一里地那么长。
来到议事大殿,他没有和往常一样从议事大殿后边的角门进去,而是让人绕到了大殿门口。
大殿中,文武百官早已就位,慕容锦也坐在了客座,他自己带来了两个模样生得十分妖媚的侍女,左拥右抱的好不得意。
那两名侍女的穿着打扮十分不雅,身上穿着露出露脐的上装,单薄的银红色纱衣,紧紧地勒着丰满的胸部,肚脐上镶着一圈宝石,牛筋腰带的灯笼裤,紧扎的裤腿下是一串脚铃,每有动作便叮当作响。
在他的身后两侧,各站着一名携带刀剑的银甲武士。
见到傲仲轩驾到,文武百官纷纷起立,躬身向他施礼。
但是慕容锦却大咧咧地坐在客座,根本就没有向他施礼的意思。
礼部尚书高沁马上站了出来,厉声喝道:“慕容太子,我暗夜王朝的皇帝莅临,你还不起来给皇上施礼?”
“哼——”慕容锦发出一声冷笑,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高沁。“高大人,你这些天在驿馆里对本太子指手划脚,本太子大人有大量,不与你一般见识,你不要以为本太子便好欺负,本太子是霁月王朝的太子,跪的是霁月王朝的皇上,可不是你们暗夜王朝的君主。”
高沁气得脸涨得通红,险些昏了过去。
四周的朝臣也纷纷出声指责慕容锦狂妄,但是慕容锦却仿佛没听见似的,只是神情狂傲地坐在那里。
傲仲轩淡笑着,从他面前走过,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坐上龙台,朗声道:“各位爱卿落座吧。”
“皇上……”朝臣们纷纷出声,想要进言。
但是傲仲轩却摆摆手,示意他们把嘴巴闭上,然后和颜悦色地看向慕容锦,“听说慕容太子给朕带来一份礼物,并点名要朕亲自接收,不知道这份礼物在哪里?”
慕容锦得意地一笑,抬手打了个响指,站在他身后的一名侍卫按着腰间的佩刀,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从外边端进来一个黑漆描金的托盘,托盘上有一个通体晶莹剔透的白玉酒壶,和一只白玉酒杯。
他将托盘放到慕容锦面前的桌子上,慕容锦拎起白玉酒壶,在酒杯里倒了一杯酒,然后笑道:“这杯毒酒,便是本太子送给皇上的第一份礼物,不知道皇上敢不敢喝?”
朝臣们顿时一片哗然,众官员纷纷站起来伸手指着慕容锦怒骂。
“慕容锦,你初来我暗夜王朝,便在闹市纵马疾驰,伤我百姓,皇上仁德,不愿意与你一般见识,你却用毒酒敬皇上,你居心何在?”
“皇上,臣请皇上万万不可姑息此等恶贼,还请皇上马上下旨,将这恶贼推出午门斩首。”
“皇上,听闻霁月王朝百万兵马集结于东海之外,臣愿率水军前往击退贼寇!”
“皇上,此等恶贼一再挑衅我暗夜王朝威名,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傲仲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都给朕闭嘴,吵吵什么?不就是一杯毒酒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若是这杯毒酒把朕毒死了,由太子智渊继位,浔阳王监国,也就是了。”
“皇上……”朝臣们跪下一大片,纷纷哭喊道。“皇上万万不可饮此毒酒!”
傲仲轩单手撑着下巴,歪在龙椅上,唇角似笑非笑地勾着,“崔九,去把酒给朕端上来,朕什么酒都喝过,就是没喝过毒酒,今天托慕容太子的福,也尝尝毒酒是什么味道。”
崔九闻言,赶忙迈着小碎步走到慕容锦的面前,将那杯毒酒端给了傲仲轩。
傲仲轩刚想伸手去拿,就听一声“慢着”,清冷的嗓音自他身后的玉屏风后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