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听说了吗?这次试炼,竟有人找到了地阶灵物,是一株灵藤上结出的,形似铃铛的奇异果实。”
“怎么没听说?当初灵种出世之时,我就在现场边上看着呢。云缈、仙农、神音、剑门,四派弟子你争我夺,那一战,打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血肉横飞,惨烈无比啊!”
“虽然最初,是仙农宗的赵越施展秘法,提前将那灵种摘下,但最终还是云缈宗实力更强,晴雪仙子一把霜剑横扫群敌,夺得灵种,突围而出,那份风采,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被那戴面具的神秘人给截胡了。”
“说起来,那神秘人实在厉害,几大门派为了争夺,死了足有几十号人,都没有到手的地阶灵物,最终竟然被他夺走,就连晴雪仙子都是栽在了他手里,真不知是何方神圣!”
“切,哪有什么神秘人?这一切,不过是云缈宗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罢了。故意编出一个不存在的人物,为的就是混淆视线,避免成为众矢之的,你还真信呐,我敢打赌,那枚灵种一定还在他们手中!”
“不会吧,我可听说,晴雪仙子真的被人给敲晕了,额头之上,鼓起老大的一个包!若非最终昏迷之前,勉强撑起一层护罩,恐怕性命都是不保。”
“和一枚地阶的灵物相比,脑袋上被敲个包算什么?你也不用脑子想想,以晴雪仙子的惊人修为,重围之中都能杀出,谁有本事一个照面就把她敲晕啊?”
“就算偷袭也不可能,肯定是假的!不然的话,为什么只夺走灵种,储物袋什么的都好好留下了?”
“没错,如果是我,就算不敢一亲芳泽,至少也要取走个发簪、丝帕什么的留作纪念吧。”
“呸!下流!”
……
昏黑暗沉的天空下,一片丘陵起伏。
几名身穿黄色服饰的神箓门弟子,正围坐在一座丘陵顶上,谈论着这场试炼中发生的事情。
在距离这丘陵百余丈远的半空中,有一道长约丈许的漆黑裂缝,如同一条虚空的疤痕,嵌在离地半丈的半空中,散出阵阵封印波动。
这条裂缝,正是这秘境空间的出口所在,而今日,正好是秘境试炼的第三十天!
再过几个时辰之后,秘境外七派的结丹长老,便会合力改变封印,令这裂缝化作通道,接引试炼弟子回归。
试炼弟子们,不敢错过回归时间,大都早早赶了过来,在此等候通道开启。
远远看去,附近大半丘陵之上,都有数量不等的弟子身影。
同一门派的弟子们,大都彼此聚在一起,占据一片区域,粗略一数,总数约有一百多人。
比起初入秘境之时,将近三百人的规模,缩水超过一半还多!
充分体现出这场试炼的残酷程度,那些到现在还没有归来的弟子,很大可能,已然陨落在秘境中某个未知的角落,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在那几名神箓门的弟子,为那传闻中夺走地阶灵种的神秘人,究竟是否真实存在,而讨论的热火朝天时,没注意到:
在离他们几丈远的地方,一名面容白皙的清秀少女,听见他们谈论之后,眼中闪过一缕异芒:
“戴着面具的神秘人,是他吗?”
同样的疑问,还浮现在百余丈外,另一座丘陵顶上坐着的王富贵心中:
那个传闻中佩戴面具,从尹晴雪手中夺走地阶灵种的神秘人,和当日救自己的面具男子,究竟是否为同一人?
对于这个疑问,他更倾向于肯定的答案,因为当初,正是自己,告知了那人关于地阶灵种出世的消息。
甚至当时,还曾劝其不要前往涉险,因为那等惊人之宝,绝非凭借一人之力,就能轻易夺到手的,甚至贸然卷入争夺,很可能会丢掉性命。
现在回想起来,是自己太小看人了。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不意味着别人也无法做到,那神秘男子的算计之精,手段之高,远远超出自己预料!
不过,令他有些疑惑的是,不知为何,每当回想起那个神秘人,总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仿佛那面具、斗篷下掩盖的,是自己所熟识之人。
“不可能,从那人出手的气势判断,很可能是剑门弟子,我怎么可能认识呢?”
“我所熟识的仙农宗弟子,除了有限几人之外,都是林东青那样的草包,哪有如此厉害人物!”
王富贵摇摇头,甩掉了这个奇怪的念头,目光抬起望向四周,然而很快,眉头又是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