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个少年同知却仿佛没事人一样走出了皇宫,然后径直去了骁骑卫。这就让很人诧异了。
在他们想来,即便是那少年同知没有被直接下狱问罪,那也应该被训斥贬官,应该惶恐难安的走出皇宫才是。
事情的发展似乎和想象的有点不同,就在人们猜测内情的时候。有一些消息从都察院从宫里流传了开来。
这世上很少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这事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但是结局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钱易之的礼部尚书官位不保!初听到这消息,人们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开什么玩笑,那少年同知将礼部尚书的儿子给打了,到头来反倒是礼部尚书的官位不保。
这样的事说来傻子都不信。因为小小同知和礼部尚书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即便是礼部尚书的儿子挑事在先,但是那小小同知先动的手,那责任就在他!
不为什么,只为人家是礼部尚书,人家是朝廷重臣,小小同知要对上礼部尚书那就叫以卵击石。
明明是以卵击石,结果你告诉我卵没事,石头碎了,谁信?傻子才信呢。
但是他们最后却不得不信,因为这消息真金不怕火炼。消息铺天盖地而来,所有人一时失声。
他们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指挥同知怎么可能扳倒礼部尚书?
而且还是小小指挥同知将礼部尚书的儿子给打了,反倒是礼部尚书丢官?
他们全都想不明白,但是这事却还在发展,礼部尚书请求致仕的奏章已经递到了通政司。
毕竟是堂堂尚书重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钱易之的请求致仕的奏章递上去就看皇帝怎么批复了。
但是钱易之自己明白,皇帝将话说到这份上,他致仕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之所以皇帝没有当场罢官,是因为给他这个礼部尚书留面子,给朝廷的重臣留面子。
递上致仕的奏章之后,钱易之便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因为他已经绝望了,因为他在衙门里待不下去了。
更重要的是他骤然受此打击实在难以接受,因为他是有远大抱负的,因为他始终认为自己不会止步于礼部尚书。
在这之前,他坚信他有一天能够入阁。但是如今他被迫致仕,想要东山再起就十分艰难了,因为官场上人走茶凉。
钱易之一脸颓然的坐在书房里,吱呀一声门响了,钱夫人走了进来,见到钱易之颓然的样子期期艾艾道:“老爷,听说……”
钱易之叹道:“致仕的奏章已经递上去了!”
钱夫人闻言希冀道:“老爷,虽然奏章递上去了,但是皇帝也不见得会准!”
其实钱易之也不是头一次递致仕的奏章了,这对很多人来说其实是以退为进的手段,在朝廷中并不鲜见。
但是钱易之却摇头道:“这次不同以往,皇帝会准的,因为这本是皇帝的意思。”
钱夫人闻言脸色微变,咬牙道:“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指挥同知,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老爷可是礼部尚书,是朝中重臣!”
钱易之有些疑惑的摇头道:“一个小小的指挥同知自然不可能扳倒我,虽然这个指挥同知确实有些不同,深得圣心。这里面一定还有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