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凇听着,端茶的手一顿,目光意味不明地看向了沈容玉。
“那她——可有大碍?”沈容玉眼眶中盈满了泪珠,似泣非泣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大夫说姑母是思虑成疾,她——”
“她要害你,你会真心实意关心她?沈容玉,你又在唱什么戏?”
冯凇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冯修黎的话,出言讽刺道。
沈容玉的脸色刹那间血色尽褪,却不见被打破谎言的难堪,只有愧疚。冯凇眸子眯了眯,虽然沈容玉的表情不似作假,可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沈容玉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二弟!”冯修黎立即出声斥道。
转脸又对沈容玉轻声道:“表妹勿怪,士衡胡说的。”
沈容玉哀叹了一声,道:“我知你们心中怨我,若不是因为我,母亲也不会被父亲休离,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我只是想活着,我又做错了什么?那日山寺失火我留在殿内祈福才逃过一命,难道要我死了才好吗?”
“表妹,不可胡说!”冯修黎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沈容玉睨了他一眼,哼道:“修黎表哥今日来,难道不是为了替母亲讨回公道的吗?”
“怎会?”冯修黎蹙眉:“我与二弟今日来,本想来看看容玉表妹你是否无恙。再则,姑母病了,心里担忧容姝表妹的病情,才特意遣了我们兄弟二人来沈府看看,并无他意。”
沈容玉又叹息了一声,道:“既然如此,表哥何不直接与我说便是,为何要拐弯抹角?”
“这……”冯修黎解释道:“我听闻老夫人责令容姝表妹在院内学习礼仪,便不敢随意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