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墨湮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
姬长珩闻言,咯咯笑了起来,仿佛无比开心的模样,手上的伤口还在涓涓流出鲜血,他浑然未觉,慢慢的靠近墨湮,与他一厘米之隔停了下来,唇畔挂着阴寒的笑容,一字一字道:“哥哥,阿珩就是个疯子,都是你逼我的!”
说着,姬长珩退后一步,笑吟吟的看着墨湮,仿佛一个天真的孩童一般,口中的话却充满了威胁之意:“若是哥哥听话些,不到处乱跑,乖乖待在珩王府陪着阿珩,阿珩怎么会这样呢?!”
得不到就毁掉,姬长珩自幼就深谙这个道理!
墨湮他无法毁掉,也舍不得毁掉,可是墨湮喜欢的一切东西,他确实都能下得去手的!
墨湮咬着牙,面色寒冷如霜,厉声道:“姬长珩,你最好给我连夜滚回北秦去!我不想见到你,滚!”
墨湮强压下心底的恶心之意,若不是……
他定然早就一剑了结了姬长珩的性命!
姬长珩眯了眯眼,阴冷的盯着墨湮,目光仿佛一条毒蛇一般。
“哥哥,你就不怕我告诉父皇,你现在正在大殷当官吗?通敌叛国的罪名,不知道哥哥你担不担的起呢?”
“你威胁我?”墨湮冷冷的看向姬长珩,眼中怒意暴涨。
姬长珩葱白的指尖搭了搭唇,咯咯笑道:“这怎么能算的上是威胁呢?哥哥,我可是为了你好哇,跟我回北秦继续做你的淮王殿下不好吗?何必在这里纡尊降贵做一个小小的太史局呢?”
姬长珩语气颇为嫌恶,可见是极为看不上太史局的官衔。
“而且,我提醒哥哥一句,太子的胞弟,荣王殿下,不日将出使大殷,恭贺大殷皇帝寿辰之喜。你说若是让他在宴席上瞧见你,你觉得你还能活着走出盛京?”
“与你无关!”仅仅四个字,便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
顿时,姬长珩眉骨之间的阴冷戾气更重了一些,眼中流露出了杀意。
仅仅只是片刻,他便又收敛了起来,苍白的指尖抚上墨湮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他指尖发颤。墨湮的表情一直都是冷的,冷到了骨子里,可是姬长珩浑然不觉。那只手一直向下,一直摸到了肩胛骨处,停了下来。
可能是药丸的效力过了,墨湮的伤口又在流血,伤口四周的皮肉隐隐泛着乌青之色,显然是射中他的那支箭矢沾染了毒药。仔细一看,墨湮的嘴唇已经有些发紫,眼底泛着乌青之色。
若不是他服下的那粒药丸,他可能早就倒下了。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有替人当箭的那一天!”姬长珩的目光发冷,眼中对沈容玉的恨意丝毫不加掩饰的表露了出来:“那个女人凭什么,她该死!”
他那一箭是奔着沈容玉心脏去的,可是墨湮推开了沈容玉,硬生生受了这么一箭。若不是墨湮身姿更高,恐怕这一箭射中的不再是肩胛骨,而是心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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