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长公主与驸马成婚便居住在长公主府中,驸马是邵阳人氏,明惠郡主半个月前去邵阳拜年,原本是预期后日才回,但是就在前日傍晚,她突然收到了一封信。
明惠郡主打开一看,当即气的命人打死了将信送进来的小厮,连夜启程赶回了盛京。
而这边长公主府,觥筹交错,众人慨慨而谈,煞是热闹,并没有人注意到有两个人不在场。
沈容姝刚饮了两杯果酒,有些上了头,见沈容玉清清冷冷的坐在哪儿,却玉容仙姿,而君千洵的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到沈容玉的身上,沈容姝心里就一阵的不悦。
她一口饮尽杯中酒,缓缓开口道:“大姐,一别五年,这杯妹妹敬你。”
沈容玉挑了挑眉,淡淡笑了笑,举杯道:“二妹还是少饮些酒好,当心醉了。”
沈容姝心中冷哼了一声,对她多有不屑,面上却是柔柔的一笑道:“老太爷常与我说大姐在宣城时,琴棋书画修的何其精巧,上次在宫宴上无缘得见,今日长公主也在,不知可有这个荣幸一赏?”
沈容姝挑衅的看着沈容玉,沈容玉敛下眉眼,应道:“学艺不精罢了,二妹也不怕我在公主殿下面前班门弄斧。”
“怎会。”沈容姝端着酒杯站了起来,笑盈盈的扫了席中众人一眼,才将目光锁定在长公主身上,恭敬道:“长公主今日在府中办春宴,大姐是第一次来,公主可否赏个薄面,让我也瞧瞧自己那里不如大姐,回去也好勤加练习。”
沈容姝话音将落,一旁的另一个与她交好的贵女也站了起来,笑道:“早就听闻沈家大小姐容貌惊人,今日一见,果真是将我们都比了下去。也不知今日托长公主的福,可否再见见沈大小姐的其他方面,我们是否多有不及,今后也好多学习学习。”
“是啊,是啊!”另一个贵女应声道。
长公主扫了沈容姝一眼,又看了看沈容玉,情绪意味不明。
“那沈大小姐可否屈尊为本公主演奏一番?”
沈容玉了了了眼皮,缓缓的一笑:“好啊!”说着,她便暗中给墨湮使了个眼色,墨湮点点头。
沈容玉见此起身,恭顺道:“长公主,听闻您府中有一把箜篌,不知可否借来一用?”
长公主点点头,对着身旁的丫鬟耳语了几句,那丫鬟恭敬的答了是,便快步离去。
沈容玉坐下,静静的等着。
她慢悠悠的给自己斟了杯果酒,递至唇边,慢慢的脱入腹中。酒的清香在唇齿之间流转,她平静如常,丝毫不急。
就这样她又饮了两杯,只见长公主派去取箜篌的丫鬟去而复返,回来的时候脚步踉跄,几乎是小跑着过来的,神态似惊恐又似震惊。
她跌跌撞撞的跑到长公主身侧,有意压低了声音对长公主耳语道:“长公主,不,不好了,姑爷他——”
丫鬟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众人也都伸长了耳朵,唯恐落下什么好戏。不消说,就刚才那丫鬟的那副形容,就足够令人联想到发生了何事!
沈容玉唇畔忍不住露出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淡笑,抬眸看着墨湮,二人极为默契的眉眼弯了弯。
那丫鬟还有些迟疑,一副很难启齿的模样,长公主见周围全都看着她,面上浮现出一丝恼怒的神情,拍桌怒道:“什么事,支支吾吾的,说清楚!”
丫鬟被长公主这么一吓,腿一软,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脸色煞白,撇嘴道:“姑爷他和明小姐在房间里——”
后面的话不用说,众人都能懂!
可这样一句话,便如同一记炸雷一般,惊起了惊涛骇浪,众人皆是一副震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