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却是个不依不饶的性子,围着沈清渲转了两圈,冷笑道:“这就是我们沈家未来的继承人的德行,为了块玉佩便将状告到了老夫人跟前,若是将来你接手沈家,还容得下我们二房吗?!今日为了块破玉佩尚且如此,来日指不定会怎么做呢!”
老夫人闻言,眉心狠狠皱了皱,对柳氏这泼辣的性子甚为不喜,刚要出言训斥,一道笑声便传了进来。
柳氏听到这个笑声,连忙回头看去,只见沈容玉提着裙摆,步态生莲的缓步走了进来。
“你笑什么?”柳氏不悦道。
沈容玉没答话,走到老夫人跟前,恭恭敬敬的给老夫人磕头行礼,拜了年,老夫人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连忙让身边的敛秋,赏了年岁给沈容玉。
沈容玉又答了声谢,便收下了。
柳氏盯着那鼓鼓的荷包,看着眼红,顿时气的肺都炸了,冷嘲热讽道:“老夫人当真是偏心,清渝和容婉都没有老夫人给的年岁,容玉拜个年拜的这么晚,老夫人给的却不少!”
老夫人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冷道:“今早各院的子孙都来给我拜了年,唯独你们二房的例外,连个规矩都不懂,还想要什么年岁!”
柳氏脸色一僵,尴尬无比,只好把话头引到沈容玉身上,“你进来的时候为何发笑?”
沈容玉凉凉的瞥了柳氏一眼,缓缓道:“二婶,你可知清渝丢掉的那块玉佩,是我给清渲的?”
柳氏才不管这些,反问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沈容玉挑眉,冷笑:“我进门前曾听到二婶说,那是块破玉佩,言下之意,即便是丢掉也没什么对不对?”
柳氏没多想,当即道:“对!不过是块玉佩吗,至于不依不饶的吗?清渝还小,兄弟间打打闹闹丢了块东西罢了,至于用的上告状这种小人手段吗?”
沈容玉闻言,眼中倏然滑过一道冷意,冷冷道:“二婶说话可要当心,那块玉佩,可是太后娘娘亲赏,等同于御赐之物。而御赐之物损毁,等同于不敬陛下!”
或许是沈容玉的目光太过冰冷,柳氏身子哆嗦了一下,沈容玉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一字一字的轻轻吐露:“那可是死罪!”
柳氏又是一个哆嗦,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若是普通的东西,丢了也就丢了,可若是御赐之物,那可就糟了!
当即,柳氏讨好的看向沈容玉,笑道:“容玉你看,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罢了,何必如此认真呢?我回去定当好好教训清渝,这事便算了吧。”
“二婶,这我可不敢算了,这可是御赐之物呢,若是传了出去怎么办?”沈容玉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