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玉说着,便从榻上下来,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阿姐!”
沈容玉挺直了脊背,脚步未有所停顿,径直出了门。
沈清渲看着沈容玉孤傲的背影,咬了咬牙,眼里迸发出一股寒冷的锋芒!
正屋内,夏婵正在给沈容玉铺床。
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推开,夏婵回头,见沈容玉脚步缓缓的走了进来,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
“小姐,二少爷回去了?”夏婵手脚麻利的铺好被子,见沈容玉在凳子上坐了下来,连忙上前给她倒了杯热茶。
沈容玉脸色有些恹恹的,沉沉道:“过几日宫宴,父亲决定带我去,到时我会带上司桃一同去。”
夏婵一愣,迟疑道:“司桃太过单纯,小姐,奴婢怕——”
“无碍,我已经提点过她了。”沈容玉摇了摇头,想到另外一件事,心底倏然划过一道冷意。
她眉心微皱,隐隐担忧道:“父亲想让我代替二妹殿前献舞,我怕——”
夏婵闻言,连忙兴奋的打断沈容玉,高兴道:“小姐,这是好事啊!奴婢这就去为您准备准备,以您的才貌,定能在宫宴上将所有的贵女都比下去!”
夏婵说着,竟不顾现在已经三更半夜,就想着手去准备。
“不用去!”沈容玉一把将她拉住,眼睛微眯,神情意外的冰冷淡漠:“不用准备什么,我根本就不会去献舞!”
“为什么?!”夏婵惊呼:“小姐,这可是个好机会,您为何……”
夏婵瞧着沈容玉难看的脸色,欲言又止。
沈容玉松开她,昏黄的灯光照在细腻如白瓷的脸上别有一番韵味。只是眉心的那一粒红痣,在她冷淡如冰的表情下,显得万分妖冶。古井一般深幽的瞳孔,竟透着一丝丝戾气。
“夏婵,在宫宴上但凡有个行差踏错,父亲是不会救我的!”沈容玉目光深幽地落到夏婵脸上,嗓音婉转低沉:“父亲突然让我去殿前献舞,或许并没有存害我的心思,可是大夫人那里,我信不过!”
“小姐……”夏婵一窒,有些心疼地看着沈容玉。
“无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的。”沈容玉扯了扯唇角,冷冷笑道。
“……”
一夜无话,连着几日沈容玉都未出院子,那边周嬷嬷倒是奉命给她送了四套新衣服过来,倒是精致华美的很。看来大夫人表面上也不好难为她,不然落得苛待相爷发妻嫡女的名头传出去,大夫人脸上也不会好看。
大夫人既然不给她找事,沈容玉倒是清闲了许多。
宫宴的前一天,沈容玉抱着一卷竹简在院儿里晒太阳,夏婵匆匆走了过来,冲她施了一礼,低声笑道:“大小姐,四小姐刚刚出了府,听说是突然想开了,此刻已经在去西苑庄子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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