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今日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告诉我,若有半句虚言,被我知晓了,便是求到老夫人跟前,我也定不轻饶了你!”
倚翠听到沈容玉将老夫人都搬了出来,小脸顿时煞白。脸上犹犹豫豫的表情,似是为难的很。
大夫人叫倚翠如此模样,暗骂了一声不争气的东西,便冲她使了个眼色,倚翠脸色更加苍白了,却是开了口。
“大小姐,此事真是司桃所为,奴婢不敢撒谎!”
“哦?”沈容玉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可看着倚翠的目光却如刀一般锋利,哪怕是嘴角笑容依旧,都无法掩盖掉沈容玉此时身上散发出来的寒冷气息。
沈容玉放开她,缓缓笑了,这一笑,脸上的表情便生动了起来,更加显得她容姿倾城,娇艳无匹。
但是顷刻之间,沈容玉便怒斥道:“我要听的是经过,可不是你这句废话!”
沈清渲蹲在倚翠的身侧,在她耳旁冷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你可要想清楚,你如今已是我随云院的丫鬟,大夫人已将你赏赐给了我,你若是敢撒谎,我自是有法子治你!”
倚翠狠狠打了个寒颤,对沈清渲算是怕极了。尤其是沈清渲在看到沈容玉被她打伤时,几乎要杀人的模样,当真是可怕。
可是,她不能出卖大夫人,绝不能……
倚翠闭上了眼睛,冲着沈容玉磕了个头,便道:“奴婢不敢有所欺瞒,这素冠荷鼎是大夫人找了许久才寻到的,特派了奴婢去监督送东西的人,东西送到名竹院门口,奴婢因着手帕掉了便将那素冠荷鼎放下去捡手帕,谁知这时候司桃窜了出来,说是要帮奴婢搬。”
“奴婢没见过她,便不敢经她手,便谢绝了。抱起素冠荷鼎便要进院子,谁知司桃竟非要抢,撞得奴婢摔倒在地,那素冠荷鼎便也摔了出去。”谁都知道素冠荷鼎极难养育,所以才稀有。如今这素冠荷鼎已然伤了根茎,怕是无法存活了。
“你骗人!”司桃怒道,眼眶红的像只兔子。
“才不是这样!”司桃从地上爬起来,脸色因怒气而涨的通红:“你不要如此颠倒黑白,当时我出现在这个院子门口时,碰巧看到你踩到裙摆摔了一跤,才将那盆花摔到了地上的!你怎能如此冤枉我,我分明是好心扶你起来,你却将此时嫁祸于我!”
短短一天的时间,司桃便明白了什么叫做百口莫辩。她心中有万分的委屈,却也知道自己给沈容玉闯了一个不小的祸事。她愧疚的看了眼沈容玉,却与容玉目光撞到了一起。
瞧着司桃眼里的内疚分明,沈容玉不由得叹了口气,言道:“母亲,您也听到了吧,此事双方各执一词,我想不审审又如何知晓真相呢?就是不知道此事发生时,旁边可有目击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