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准看着眼前的变故,心中一沉:“你废了他武功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沈容玉默然不语,冲着夏婵招了招手,夏婵已经被刚才的变故震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幸好刚刚出现的黑衣人此刻已经离开,冯家的死士已经全部被解决了,尸体也被处理掉了,只剩下冯凇冯准二人。
夏婵回过神来,强撑着身子腿脚发软的走到沈容玉身侧,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待她看清冯准浑身的鲜血时,差点儿没摔到雪里去!
“把那封信给我。”沈容玉伸手,夏婵赶紧将信拿了出来,递到了沈容玉手心。
沈容玉接过,道:“受不了就去旁边站着。”
夏婵连忙道:“是……是!”
冯准不知沈容玉要做什么,见她看着自己,便往后一倒,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你杀了我吧!”
“我不会杀你的。”
冯准“哦?”了一声,颇有些意外:“我要杀你,你却要放过我么?”
沈容玉笑着摇摇头,拿出一张纸条,递到冯准面前:“这是你让人夹在饭菜里送过来的吧?虽然你要杀我,可这次却帮了我,所以我不会杀你!”
冯准捂着头也笑了:“我不过是不想让你受辱而死罢了,若不是他选了这等方法,我不会帮你的。”冯准撑着身子,坐起来一些,看着躺在那里的冯凇,声音悲凉:“就算你不杀我,冯凇被废了武功,而我完好无损的回去,父亲,母亲也不会放过我的!”
沈容玉早知如此,便道:“我既然这么做,自然是有办法保住准表哥你!”
“你有了应对之策?”冯准捂着伤口咳了两声,摇了摇头,眼中带着绝望:“你能有什么办法啊,你也只是个孩子。”
“不,表哥听我说完,就明白了…………”
入夜,冯国公府依旧灯火通明。
下人们慌慌张张来来往往的出入二少爷居住地武鸣苑,而在武鸣苑的大厅之中,冯国公坐在上座,冯老夫人坐在另一旁,而冯国公夫人陈氏在一旁不住的落着泪。
陈氏冷眼瞧着跪在院子里的冯准,骂道:“你二哥满身是伤的回来,为何你却平安无事,是不是你私·通了外人害得凇儿!我早知你是个白眼狼,就不该让你与凇儿同去宣城!”
冯准脸色苍白的跪在雪地里,嘴唇早已被冻的乌青。他身上的浅色衣衫早已经被鲜血染红,令伤势看起来极为吓人。
尽管已经冻的身体发僵,还时不时的颤抖着,可他的身躯却依旧跪的笔直。
周遭的下人都忍不住可怜起这位三少爷了。明明三少爷回来时也中了两剑,浑身是血。可是大夫人竟然说三少爷没受伤,果真不是亲生的,所以就不心疼么?
只有冯准心里很清楚,墨十七刺他的那两剑看似又深又狠,实际上非常巧妙的避开了他的要害。但是在外人看来,他受伤很重。
他似乎能够明白,为什么沈容玉要让墨十七刺自己两剑了,为的就是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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