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这眼泪不仅仅是为章雨蝶的伤而流的,也为她放弃上大学而流的。
章真康听见她的唠叨,生气地顺手拿起手边的枕头甩了出去。
“哭哭哭,烦不烦呀,你们这些女人家……我应该打死她的。”章真康这一次真的是太生气,太生气了。
傅惠香一跳,但是,大家心里都有事,谁也懒得说一句。
“哼,你就在这里发酒疯吧。”傅惠香出了房间。
这边,看热闹的乡亲们在大榆树下开始议论了。
“雨蝶这娃娃,怎么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那可是名牌大学呀。”
“谁说不是?真的是糊涂了,难怪他爸爸那么生气。要是我,我真的……也不知道怎么办。”
“但是,你们没发现很奇怪的事情吗?”
“你说的是宋家老大和雨蝶?”
“是的!这翠叶的对象怎么带着雨蝶跑了?”
“看得出翠叶对象对雨蝶比对翠叶好。”
“他们这是什么事呀?丢人现眼。”
“什么?雨蝶考上大学却把通知书藏了起来?这娃娃长头了吗?”
“……”
“这雨蝶,凯山,翠叶,是在搞三角恋吗?”
“现在的娃娃怎么这么复杂?”
“有好戏看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谈得真的是很起劲。这个平时除了丧婚嫁娶之事外,在没有其他茶余饭后的话题,今天终于有了。
越说越得劲,越说越有想象,越说越兴奋。那分析的透彻,比当事人要看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