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
王超睁开眼睛,身旁是一位美丽的少女,若要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此女只应天上有,落入凡尘为祸水。
“你都睡了五天了,再不醒来,他们可都要急死了!”
少女的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耳旁,他挣扎着抬起头,坐了起来,看了眼自己所在的地方,房间富丽,一大堆不知道材质的家具按风水排列。
而他也看了眼自己的手,右手上有操劳过度的老茧,虽然手整体看上去像是少年郎的手,但是他知道这不是他的手。
“秦玉的记忆吗?”
王超低吟的声音引起了少女的好奇,她右手拿着一块浸水的丝巾擦着他的脸,“什么记忆……你不会睡糊涂了吧?”
“也许吧!”他笑着,手不自觉地摸了上去,而脑中出现了眼前他所不认识的少女的名字,“小……”
但还没等他喊出对方的名字,周围的一切全变了,富丽堂皇的房间变成了荒郊野外,而在他的身边围了数不尽的人,他们大多数有三米多高,身上只披着不知名的兽皮,一根根一米多长的兽骨当作武器拿在他们的手中。
同时他感觉自己的眼角划过什么,向下看去,刚刚照顾自己的少女躺在自己的怀里,身上的骨头全被打碎了,衣物都变成了破布和血肉一起贴在她的身上。
王超他此刻感受到了心里异样的情绪,愤怒充斥着他的脑子,明明只是自己不认识的女子,但他还是哭了出来,直到眼角的清泪变成了血泪。
“朕要你们这一界都给她陪葬!”
他抱着少女的尸体,站了起来,周围的一切全部化作了火海,他人的叫骂声,小孩面对亲人尸体时的哭声,在他的耳中似乎跟虫鸣鸟叫没有什么区别。
或许唯一不同的就是太吵了吧,他的手贴在少女的脸上,露出不知是笑还是哭的表情,“等一下,朕,这就让他们安静下来!”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刹那间,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一切都归为了虚无。
当王超的眼前再次出现光明时,他的手中是被翻烂的古籍,再看眼周围满地的书籍,他好像是在书房中。
再看到身下古籍上的字,好像是秦玉再找寻复活人的方法。
场景再次转换,王超立于铸器台前,手中的是一枚雕琢过的玉戒,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君子山河戒。
而戒上青光闪过,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懵懂地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下一刻,他不自觉地抱了上去,眼角两行清泪留下,“对不起,你再给朕点时间,朕一定会救活你的!”
小器灵听着他的话,有些不知所措地小手拍了拍他的肩,“主人别哭,我一定好好听主人的话!”
还没等王超反应过来,周围再次发生了变化,这次他被人绑了起来,整个人跪在有些冷清的大殿之中。
眼前的是他叫不上名字的老臣,对方脸上不知为什么挂着两行清泪,两袖拂面,“陛下,还请您不要怪臣,臣这也是为了这诸天万界所有的生灵着想啊!”
一开始他还没怎么明白,但是很快脑子又闪过一些画面,原来,秦玉在用一界的生灵给少女陪葬之后,他就被冠上了暴君的标签。
手下的沧元神皇借此起兵,以对抗暴君的名义广招人马,一路杀来,诸天万界也因此民不聊生。
只是秦玉对此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每天和君子山河戒腻在一起,就像是父女一样,或者说他早就已经将小荒当成了他和少女的女儿,因为君子山河戒的器灵正是少女的残魂所化。
而说回把秦玉绑起来的老臣,他是唯一一个这些年没有离他而去的部下,但是今天,他没有了任何人的帮助,就连一直陪同他的君子山河戒也被封印了起来。
此刻,在他的耳中,老臣的哭声是多么的难听,这让他站起身来,对着对方吼道:“给朕闭嘴!”
轰——
屹立了万年的大殿塌了,只有秦玉一人走了出来,而在他的手上是一枚暗淡无光的玉戒。
而在大殿坍塌的同时,无法计量的赤甲军包围了这片区域。
一名魁梧的中年男子驰天马立于虚空之上,身边一看似柔弱的青年男子掏出一张黄纸念了起来。
赤甲军中听着上面细数玉帝罪孽的声音,有笑有哭,笑是笑秦玉的愚蠢,哭是哭一代明君变成暴君,最后落得了如此下场。
但是秦玉看着大军之上的中年男子,冷冷地笑道:“沧元神皇,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