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要说你不记得这只木发钗。】
“欧克。”
风潇潇冥思苦想了很久,在祝墨越来越黯淡的眼光中,才皱着眉摇头,清冷的说道:“抱歉,我不记得我有过一只木发钗。”
说完,没有丝毫的犹豫,风潇潇转身消失不见。
祝墨定定的站在原地,脑海中回响的全是风潇潇走之前的那句话,她说她不记得了,她对他说抱歉,她不记得了,这大概,才叫讽刺吧,你惦念了十年的一个人,早已经将你抛之脑后,在你傻乎乎的问着她你送给她最重要的物品时,她告诉你,那对她并不重要,所以她忘了。
祝墨笑了,笑的张扬,笑的苦涩,他,魔界至尊,游荡在世间多年,从来都是独身一人,从来都是冷心冷情,用着一张可笑的面具包裹着自己。
有一天,有一个人,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伪装,却未戳破,在他以为终于找到一个适合作伴的人时,她走了,就像来一样,毫无预兆,他以为能忘了,却还是在看到有关她的事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会在再见她是心跳忐忑的不像样子,然而,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厢情愿。
他想,果然,最狠的人总是这样,不会吵也不会闹,只会在某个阳光灿烂的午后,轻飘飘的离开,没有留下一丝留恋。
据后来世人回忆,在一个没什么特殊的日子里,城中罪作恶多端的一伙山贼突然弃恶从良,纷纷跑到了官府自首,而城外的某个小茶馆,突然消失,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个大坑和一堆厚厚的灰层。
这两件事,发生在同一天,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纷纷猜测是不是某些人误惹了雌雄双霸,因此惹来了杀身之祸。
那天,祝墨一直没有回酒楼,连姬最终放心不下,出了酒楼寻找,在昏黄的傍晚寻到了傻愣愣坐在某一处的祝墨,身后是一个大坑,身旁放着从连姬遇见他时就一直戴在脸上的白骨面具,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看不真切。
或许是对样的长相毫无抵抗力,又或许冥冥中有一种注定,连姬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这个人就像她的未来仙侣。
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随即就被连姬抛之脑后,年纪轻轻老是想这些东西可不好。
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了,连姬也不敢说话,静静的站在祝墨的身旁,一直到夜深。
夜里的寒风让连姬打了好几个冷颤,她现在没有修为,也并无内力,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偏偏空间戒指中什么东西都有,就是没有厚衣物,连一件披风都没有,连姬只能就着寒风等这人回神。
祝墨是没什么感觉的,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一年四季都没有任何区别,只是显然身旁的这个人动作太大,让他想不回神都困难。
“走吧。”起身,没有过多的言语,祝墨带着连姬随处找了一个客栈落脚,并没有大方的掏钱,没有好心的将连姬送到她的房门口,而是像二十年前风潇潇一般,丢下一句后面的人付钱便让小二带着去了自己的房间。
连姬:“……”
家大业大,家大业大,不计较,不计较……
夜晚,在房间里,连姬翻来覆去,睡不着,其实她特别好奇,祝墨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是在找什么人,但找没找到,连姬现在不得而知。
思来想去,连姬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起身下床,走到了祝墨的房间门口,敲门,无人应答。
休息了?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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