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林中转着圈圈多娜,忽然停了下来,看着四周的全是树木和已经暗下来的天,心想不好,我不是又迷路了吧?
正在疑惑之时,忽听到森林深处,隐隐约约传来“嗷呜!”“嗷!”“嗷呜”的叫声,叫声由远变近,声音也渐渐由小远大,最后多娜与疯子大叔身边的草从中有不少身影在晃动。
多娜心想:“不好,这次是真的野人。”他想起了和剑燃第一次上山时客栈店家跟他们说过的话,山里有野人。
多娜立刻紧张起来,真是才出虎穴,又入狼口,没想到拼命躲过杀手的追击,结果又遇到了野人的包围。
疯子大叔没有意识到危险,而是觉得这叫声很有趣,很好玩,也跟着“嗷!嗷!嗷呜!”地叫了起来。
疯子大叔的叫声,是乎得到了回应,多娜立刻听到周围一阵“嗷!嗷!嗷呜!”的齐鸣,确实野人已经将他们包围了。
听到回应,疯子大叔却感到很高兴,拍着手说:“好玩,好玩。”
多娜刚手持利剑警慎的观察着四周,突然一只沾满血迹的手悄悄地,从多娜身后伸出。
拍了一上多娜肩膀,多娜立刻被吓了一跳,转身利剑向那人挥去。
那人连忙闪开说道:“多娜娃娃,是我,看清楚是我。”
多娜一听那人叫出自己的名字,睁着眼睛仔细辨认,只见那人衣着破烂,披头散发的,脸型消瘦,身子也瘦弱,右手和身上都沾着血迹,好似有些印象,但又记不起来。
那人看着多娜迷惑的表情多娜,右手不停的指着自己的脸,继续说:“是我,我是吴过大叔呀。”
随后用左手将身上因为打猎沾到的鹿血,往脸上一抹。
多娜立刻想起来,是那夜山神庙外生吃马肉喝马血的吴过。于是说道:“你脸上没有血,我一下还真没认出来,你那一夜把我吓惨了。”
这是吴过的十多个族人,也纷纷从草丛中站了出来。
疯子大叔一听到吴过的名字,也不停地在嘴边重复:“吴过无过,吴过无过。”
吴过一听疯子的声音,瞬间被震住了,他想起了尤王救援自己部落时说的话。有些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疯子,上下打量着疯子。
这位衣着破烂,四十多岁的疯子。邋遢的头发,邋遢的胡子,一身脏脏的黑衣,还有因多日未洗澡,身上散发着一阵阵臭味。
吴过心中给出了否定的答案,这不可能是他,不可能是尤王,那个曾经充满仁爱的尤王,那个心怀大志的尤王,怎么可能变成这样一个糟老头,比那要饭的乞丐还要卑微的疯子,不可能!不可能!
疯子也好像有意躲着吴过的目光,转着圈自说自话。
吴过转动着身子,左右认真观察,但两人目光相对时,吴过瞬间明白了一切,双脚跪在疯子面前,抱着疯子大声的哭道:“我的王呀,这十年你经历了什么?尤王!”
痛苦的折磨,非人的待遇,无境的屈辱,是什么最终压垮了这个曾经奋发有为的大王,变得如此疯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