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远惊讶的看着铁勒,随后走向前去,围着铁勒前后左右看了一圈,铁勒被转蒙了,忙鞠躬问道:“大师这是为何?”
如远说道:“看你面相身姿,今后定将大贵,不可限量。”铁勒笑了笑说道:“大师,不要拿小人说笑,小人现在就是一奴,只求平安渡过余生,那有什么大贵呀。”
此时钱有余立刻说道:“罪过罪过,我怎么能让大贵之人,当奴呢?”说完立刻让人把他们的锁链解了。铁勒忙叫族人过来跪谢并说道:“我等本是战败为奴,钱爷花钱买了我等,有吃有穿,不曾亏待我等,大恩大道,铁勒我无以为报,只有拜谢了。”
几个族人一同叩头谢谢,当铁虎与姚长等人也抬起头来,如远大师又说道:“可惜呀,可惜呀。”众人不解问道:“如何可惜。”
“可惜这大贵之后就是大限,这真是命也。”如远说道。
铁勒回道:“人生在世,万事难料,我只求坦荡一生,无愧于天地之间。”
“阿弥陀佛!”如远说完离开。
多娜小声的对剑燃说道:“这大师会不会对谁都说大富大贵。”
剑燃没有回答。而此时有同样疑问的还有杜圆,因为昨天如远夸他时,自己还很高兴,而今天如远见人就夸,而且都是大富大贵比自己强多了。
铁勒虽然获得自由,但他一直坚持作为报恩一定要将货物送到丹阳。就这样剑燃、多娜、杜圆、钱有余、铁勒和族人六人,以及六个家丁,赶着四辆马车、一辆驴车离开了墨山城。
天空中的朝阳已冉冉升起,耀眼的阳光撒在剑燃等人身上,散发出光芒,天上的风云不断变幻,地上的众人正走向属于他们的历史舞台。
钱有余将自己的马车让给剑燃和多娜乘坐。六个家丁则赶着三辆装着货物的马车走在前面。多娜买的驴车则由杜圆赶着走在最后,铁勒和他的族人跟钱有余一起走在车队两侧。
众人离开不久,从墨山城头先后放飞两只信鸽。
第一只是钱有余安排管家放的,原来钱有余见剑燃不收谢金,想到自己也要去丹阳,才以护送为名,让侠客盟把谢金作为酬金传给剑燃,但如今路却实不太平,万一有事伤到恩人,那就有愧了,所以让管家送信,给自己丹阳的朋友提前接应。
那信鸽飞了约一个多时辰,来到丹阳郡一座民宅的窗户上,屋内墙上挂着佩剑与弓箭,箭囊中装着箭全是白色箭杆,白色的箭羽,一名身高七尺青年的男子,头扎白色纶巾,白衣青裤,耳边垂下一缕头发,英姿飒爽得正在挥毫泼墨,在桌前书写文章,见信鸽飞来,伸手摘下书信,随后取下挂在墙上的佩剑和弓箭,起马飞奔出去。
窜街过巷,青年就来到了丹阳郡的集市十字街口,此时正是巳时三刻街道行人不断,好是热闹,街道两边茶楼、酒馆、当铺、商铺小二们都卖力的吆喝着行人进来看看,而青楼姑娘们也正在嘻笑着送别昨夜的情郎。
这时一个穿着花衣,脖颈处插着一把扇子的油头粉面小伙,醉熏熏从里面摇晃着走了出来,右手还不停在姑娘臀股之间流年忘返。
在姑娘们“还要再来呀!”甜美的笑语中,小伙依依不舍的挥了挥手向前走着,色眯眯的两眼始终没有离开姑娘那曼妙的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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