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何县令愣在当场,低头看看面前的金锭,眉头紧皱。
师爷赶紧上前,低声道:“大人,我早就说过,钟先生与白玉京早就不合,我们不该揽下此事!”
前一阵子,杨延朗跟大闹白玉京府邸,闹得满城风雨。
钟鸣作为杨延朗的侄儿,能给白玉京好脸色?
怎么想都知道,白玉京想从钟鸣手中拿到这块地,定然不会容易。
何县令叹了口气,示意师爷收起金锭,他背着手,一摇三叹地走回到马车上。
插着官旗的马车缓缓驶出淤泥村,钟鸣才打开房门走出来。
钟鸣看着那逐渐远去的马车,自言自语道:“想在我手中要到吴府的地,恐怕没那么简单!”
矮墙之上,梁余的脑袋露出来,他打了个哈欠,翻过墙头。
方才何县令跟钟鸣的谈话他是都听到了,只是不好露面。
梁余揉着眼睛问道:“鸣哥,那可是十五锭黄金,你何不把吴府卖掉,还能净赚五锭黄金,够我们潇洒一阵子的了!”
“五锭黄金算什么,你感觉是白玉京缺金子,还是我缺金子?”
梁余咧嘴笑道:“我缺!”
白了眼梁余,钟鸣给他倒杯凉茶递过去。
大大咧咧坐下,梁余边喝边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我们不要金子。”
顿了下,钟鸣眼中有精光闪过,他继续道:“上次叔父在他们白玉京吃了那么大的亏,这次轮到他们求我们,不让他们出点血怎么行?”
梁余也咧着大嘴点点头,应道:“这才对!”
有仇不报非君子。
钟鸣从不是个任人宰割的性子,既然有次好机会,更需要他好好利用。
……
吴府的事情白玉京还是很上心,何县令才走不久,又有辆马车来到淤泥村。
高头大马拉车,帷幔之上绣有字迹:田。
田府的马车,来人定然是田大公子——田行健。
照道理来说也对,田行健虽跟钟鸣没什么情分,更是明争暗斗不断,但两人总归是熟悉,白玉京也就他能钟鸣说上话。
驾车仍是小侍女笑笑,马车停在院子前,笑笑轻声道:“公子,到了。”
还不待马车里有人应声,却见一个小胖子从马车里钻出来。
只见斐大成满面笑容,跑进院子就给钟鸣一个熊抱,他高声嚷嚷道:“鸣哥,我可想死你了!”
转身斐大成又给梁余个拥抱,三人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