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封肆寒声道。
应该不是太监，太监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一个脑袋无声无息冒出来，慕安然垂着眼皮，闷闷道：“我。”
封肆愕然：“公主。”
慕安然还抱着个粉色兔头枕头，这自然也是花浅笑让人给缝制的。
慕安然小脚踩在地上：“我睡不着。”
白天睡太饱了，可恶。
封肆觉得幸好三公主还小，这要是再大几岁，被人看到三公主出现在明光殿，不说他自己，整个封家都会有麻烦。
慕安然也知道这一点，她睁着桃花眼，没好气道：“你放心吧，明光殿太监都被我迷昏了，没人知道。”
封肆：“……”
封肆头疼不已，这要是三公主再大几岁，他非得怀疑三公主喜欢自己不可，但现在三公主太小，再往那方面想是禽兽不如。
封肆只能跳下床榻，赤足站在地板上：“公主有何吩咐？”
“我不是说了吗，我睡不着。”慕安然这辈子有公主命，也有一点公主病：“你给我讲故事，或者唱摇篮曲，好不好？”
封肆：“……”
“公主。”封肆无奈而生硬道：“我不会唱摇篮曲。”
慕安然向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但这是小元帅，慕安然不会太强势，和封肆对视几秒，慕安然撇了撇嘴，正打算放弃，封肆自己心软了。
确定几个太监都昏了后，封肆盘腿坐在床榻：“我给公主讲一讲边关的故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