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晚上,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吃过团圆饭,守岁后吃了热腾腾新出锅大馅饺子,一直呆到十二点电视里钟声敲响,小辈们给长辈拜年收红包,之后才乐呵呵各自回房间睡觉去了。
折腾了一晚上,也是真累了,何安安换上睡衣,跟着张静俩没聊上几句,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何安安睡得正是酣甜的时候,梦境突然就错乱了,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好像坐了船,飘飘悠悠,晃来晃去。
她半梦半醒间,眼睛眯出一条细缝,就觉得眼前景物快速变换,大脑里混浆浆的一时间也理不出什么头绪,她刚下意识轻哼一声:“嗯。。。。。。”
嘴就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堵住了,直到湿滑的舌头娴熟钻进她嘴里,到处舔砥时,何安安眯了眯眼睛,醒神了。
“你。。。。。唔。。。。。。你。”何安安难以置信瞪大眼睛,看着从自己脸上挪开,正笑眯眯瞅着她的樊学智。
她扭头看了眼身边环境,懵了。
“媳妇。”樊学智伸手帮着她擦干净嘴边沾染的口水,又仔细拽紧她的领口,整理好后,这才不紧不慢帮着她系上安全带。
何安安低头看着他的动作,感觉自己好像还在做梦,她喃喃的问:“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何安安身上套着一件又肥又大的羽绒服,衣摆直接盖到她脚踝,她脚上套着自己那双厚厚的雪地棉,打扮的倒是挺严实。
樊学智启动车子:“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是不是挺困的,你再眯一会儿吧?”
车里暖风开得挺足,何安安靠坐在车座上,半天回不过来神,愣愣的睁着迷离惺忪睡眼瞅着樊学智,视线从他脸上和脖颈慢慢划过。
樊学智长年累月的贴皮卡尺,有点长长了,半长的发茬,黑硬黑硬的,他下巴刮的很干净,这段时间在军分区呆着,不需要做着以前超负荷的运动,把人都养胖了,脸变圆乎了,气色红润,连神情都显得柔和许多。
何安安默默的看着樊学智,眼底透出浅浅的温度,她不知道樊学智大半夜的是要带她去哪,不过因为带着她的这人是樊学智,所以她特别放心,见他想保持神秘,就配合着没再过问,主要也是脑子里晕胀胀的有点缺氧。
何安安晚饭时喝了二两白酒,酒是长辈们怂恿着喝的,她和张静还有樊学智都喝了,说是好酒,滋味醇厚,过年高兴,让她们也跟着尝尝。
何安安喝着其实挺一般的,特别辣口,没品出什么滋味来,长辈们今晚兴致格外高,轮流讲话感慨人生,几个晚辈跟着干杯,几口抿下去,二两杯的白酒就见了底。
张静几乎是回屋就睡着了,何安安头也晕,她其实平时多少有点量,不过那是喝啤酒,白酒这种东西,上头,后反劲。
何安安开始没想睡,就是靠坐着,后来樊学智把车内灯关了,车厢里暗了下来,何安安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何安安这一觉睡得特别沉,感觉自己飘来荡去的有点累,还挺舒服。。
何安安再次醒过来时,她还是坐在车里,只不过车座被放平了,她转过头,就对视上了樊学智带着温暖笑意的视线。
何安安轻咳一声,哑着嗓子问:“到了?”
樊学智点头,伸手帮着她带上羽绒服帽子,解开安全带:“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