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安熟门熟路拐到宾馆,敲门时,她忍不住乐,感觉自己跟养了只宠物似的,定时定点得投喂食物。
樊学智从里面打开门,这人身上就穿了条裤衩,一身精壮肌肉坦诚在何安安面前,小麦色的肌肤在室内幽暗的光亮下,闪烁出诱人的光芒。
樊学智接过何安安手里的东西,转身进屋。
何安安默默的咽下口水,跟着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用目光描摹着身前这人宽厚的肩膀,精窄的腰身,挺翘的屁股,还有两条粗壮有力的大长腿。
最后她目光流连一圈,牢牢锁定在这人背后那条颜色已经明显变浅变淡的伤疤上面。
樊学智放好东西,回头时,就看到自家小媳妇用水汪汪心疼的小眼神瞅自己。
樊学智知道她这是又想起来那道伤疤的事儿了,赶忙上前搂人,安慰:“早好了,你看,我除了那块儿,身上再没添别的伤。”
何安安扒拉着人转过身子,轻轻摸了摸那道疤,抱怨:“原本好好的,非得给我们划道口子。”
樊学智哭笑不得,回头抱人:“好了,好了,吃饭吧啊。”
何安安体贴的打开食物包装袋,帮着樊学智剥茶蛋。
樊学智看着她的侧脸,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脸上浮起犹豫纠结表情。
樊学智这次能突然出来,是因为军区特意给批的整修假,一天一宿的假期,放完假,就得马上归队。
樊学智在一个月前就得到通知,他破格提前选拔进特种部队预备役新兵团了,这事他谁都没和谁说,因为他掐着这个通知,当时并没有一口应承下来。
樊学智扪心自问,他是真的不怕苦不怕累,可是一但进了特种兵新兵团,他就真的成为一名军人了,而何安安也就跟着直接被划入了军嫂的阵营中。
樊学智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军人,尤其想当特种兵,这对于他而言是一件极为自豪荣耀的事情。
可是真正当上特种兵之后,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以后每年能见到何安安的天数用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意味着他随时背负着受伤甚至牺牲生命的危险,还意味着他极有可能会因此拖累了何安安,害了她一辈子。
这些事情,樊学智以前从来就没想过,可是当他真正想到这一点时,就有点动摇了。
他不怕危险,也不怕受伤,可是他怕会拖累何安安,怕何安安会因为他受到伤害。
樊学智这一阵子都心事重重,训练时也屡屡出错,他这次放的整修假,就是部队领导考虑到他的确是块好苗子,有意栽培他,想让他出来放松一下,见见自己的朋友,调整一下状态,再重新回归到军区,继续参加接下来的艰苦训练。
樊学智临离开军区时,赵新国曾特意单独把他叫了过去,两个人面对面说了会儿话。
赵新国当时就明确把军区有意将他培养成特种兵的想法,同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