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安点了点头,沙哑着嗓子问:“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樊学智见她没什么事了,悬着的心落了地,去厨房翻碗盆:“也没多长时间,你昨晚发烧来着,现在烧退了,还有没有哪儿觉得不舒服?”
“就是那儿疼的厉害!”何安安现在只要一动弹,下面就疼。
樊学智快要心疼死了,把早饭端到床上伺候着何安安吃饭,等何安安吃完了,他自己就着剩下了填饱了肚子。
何安安吃了感冒药后有点犯困,樊学智帮着她盖上被子,等着她睡着了,出门打车去了趟医院。
樊学智挂的是妇科,捡着诊室里没人时,硬着头皮进去,磕磕绊绊把何安安的症状说了,五十开外的女医生瞥了他一眼,表情淡淡的开了一盒消炎消肿的药膏,嘱咐:“注意一定要做好措施,过程中太生猛了,对女孩子伤害很大,不能图一时高兴痛快,知道么?”
樊学智胀红了脸,答应着扭头跑了出去。
樊学智回去照着说明书,帮着何安安上了药,药确实对症,上了药,何安安才真正轻松下来,舒舒服服睡了过去。
樊学智坐在床边上,看着何安安的睡颜,出神。
何安安头发披垂在脑后,露出消瘦漂亮的脸蛋,樊学智最喜欢看何安安的眼睛,黑漆漆似无底的夜空,一眼望去,无边无际,浩瀚辽远。
现在这双眼睛轻轻闭合着,浓密睫毛聚集在一处,画出好看弧度。
樊学智脱了鞋,爬到床上,轻轻把何安安搂进怀里,温柔亲了亲她紧闭的双眼,呼吸慢慢平稳下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何安安跟樊学智在孙从安家住了两天才回家,家里长辈没人怀疑,态度特别自然。
何安安后来才知道,郝卉丹动员了她小姨帮着打电话回来过,只说是带着几个孩子去了度假村。
樊老之前见过郝卉丹小姨,知道几个孩子关系好,不疑有他。
何安安回来没两天,就接到何建斌的电话,告诉她刁云凤大哥的事情解决了,已经把人从局子里捞了出来,具体情况没细说,何安安自己琢磨着也猜到了大部份,知道这回刁云凤正经能消停一阵子,好好跟她舅舅过日子了。
何建斌一直忙着处理方慧敏大哥的事情,没得闲,所以高考分数下来时,第一时间知道消息的人是何老爷子。
老爷子拿到何安安的高考分数,沉默了。
樊老一家人知道这件事情后,震惊了。
两家人里只有何安安跟樊学智表情如常,平时该干什么干什么。
张静已经可以慢慢下地行走了,她脚上伤口的结痂开始一点点脱落,露出深粉色嫩肉,看上去触目惊心。
何安安背着人偷偷哭过两次,心疼的不行,后来怕被张静察觉,硬生生忍着,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渐渐释怀。
何安安性格乖巧,嘴甜,有眼力见,她把二老哄的一天天眉开眼笑,樊老跟樊老太太对待何安安简直视若己出,有时候比对樊学智还要疼爱的狠。
樊学智看到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一向板着的脸上,见天挂着幸福满足笑意,用张静的话来说,简直就是面带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