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荷看着对面的霄汉,心中骂了声臭不要脸。
明明是上好的茶水,霄汉也摆足了品茗大家的模样,可云荷就是觉得让他蹭了就是天大浪费。
“你闲着没事儿来我这里晃荡作甚?”云荷白了眼直呼好茶的霄汉,“这些日子不是正跟那叶奈落混得火热吗?要我说,他一个外人,既然有幸看过了掌门师兄破境的大好风景,而有关魔界缝隙之事,元殊师兄既然已经带头跟他打好了商量,那他就应该赶紧回去。偏你好客,拉着他在凌霄宗胡吃海喝瞎晃荡!”
“远来是客,得好好招待,免得被人家天山派笑话我们凌霄宗不会做人。”霄汉顶着云荷的视线,主动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本来我跟他玩的倒也挺好,谁知道他突然福灵心至,说要闭关。瞧瞧,还是我们凌霄宗风水好,一个外人来做客没多久,就要破境了。这不,本来打算领着他来你这敛容峰赏赏花的,他去闭关,我便只好自己上来跟师姐讨杯茶水喝了。”
云荷一怔,哼道:“他倒是好运气。”
霄汉咂舌不已,“运气是一方面,叶奈落自己根底好也是一方面,本来就是了不得的人物嘛!只是啊,也不知咱家小师弟啥时候能破境?别被叶奈落比过去了才好。”
云荷在旁翻了个白眼,“你有工夫操心卫轩,还不如操心操心你自个儿。”
“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也是化神期。”霄汉往身后竹椅上一仰,“还有晋语师兄,他也还是化神期。”
“我是因为峰上弟子多,忙着传道授业,没那个闲工夫去破境。至于晋语师兄,他是戒律峰峰主,掌管一宗戒律刑罚,事务繁多,比我还忙。”云荷颇为不屑地哼道,“整个凌霄宗六峰,除了小师弟峰上冷清,就你这剑隐峰峰主最清闲。你那峰里全是老人家,无非是等着教会徒弟承接衣钵然后就安稳晚年罢了,平日里屁大点儿事没有,还不抓紧修行浪荡个什么劲儿?就连你那峰中那蠢钝不堪连徒弟都教不好的隋航,都知道拼命忍气吞声一心求个大乘期,你这峰主呢,志气呢?被狗吃了?”
霄汉被云荷说的再也坐不下去了,腾地站起身,边走边气道:“一得着机会就训我,难怪这么大年纪连个意中人都没有!也不想想,除了我,还有哪个男子愿意在你跟前待这么长时间?”
身后剑光如水,倾盆而至。
霄汉装模作样地哀嚎一声逃窜离去。
云荷气的拍拍桌子,喝道:“秋月,你死哪去了?传我命令,日后剑隐峰的人,谁敢踏足我敛容峰的地盘,削了他的脑袋!”
躲在观瀑小筑上偷瞧了一场嘴架的秋月微微撇嘴,自家师父啥都好,就是跟人干嘴架基本上就没赢过,既然本事了了,做个安安静静的美人峰主不好吗?
……
……
举步闲游,思量着今后如何敲打敲打那孙虎和相柳等有意给小白好看的大妖,魅侯突然间抬头望着上天,入眼便是厚重黑云,云后雷腾如怒涛,如神人擂鼓、喊打喊杀。
“这就有些欺负人、不,是欺负妖了。”
看了眼无真城的方向,魅侯轻叹,想不到小白不过是破境入元婴,居然就会引起上天感召,看来日后再要破境仍需多做准备,免得到时候天界趁机降下天劫,提早将小白这“祸根”抹消在摇篮之中。
不过,要欺负他家小辈问过他这做长辈的了没有?
魅侯愤然一挥衣袖,宽大如流云的衣袖带起天边一片火红。
霎时间云梦泽上空天象大变,好似浓墨里泼进了一桶红漆。
黑红两色互不相让,好似誓要争个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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