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怎么成，我都知道有那更好的选择了，干嘛将就？
他笑我太过执着，不知变通。
我笑他身段太高，看不懂我们小人物的坚持。
他说自己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是大人物，而下界的众生就如何小，他说芸芸众生之所以有区别，无非是闻道有先后罢了。谁若心中偏见难消，那估计永远也得不了道。
我问他难道神仙们心中都没偏见？
他被我问的哑口无言，想了好久，张了好几次嘴还是没说半个字。
后来我觉得他好歹是天上神仙，不能一直让他下不来台，便转移话题跟他商讨如何修行。
他倒也大方，指点了我不少。当然，我理解的快，全在我脑子好使！
我也跟他谈过我的理想追求。
他瞅着我掰扯着身后尾巴的双手说，这种事还是别想了，尽善尽美有干天和，天道是不准的。
我说天道算个屁，凭啥它不准就不准？
我如此大胆骂天，他睁大眼震惊地看了看我，最终叹气跟我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还是少说，否则天道会不高兴。
我满不在意，嗤道：“难道天道有耳朵？”
“自然有。”
“它又不是活的。”
李玉壶他看着我，目光如定。
我悚然一惊，觉得脑袋后面有股凉风，结结巴巴问：“不——不会吧？”
他淡淡笑道：“不然你以为规矩是谁定下的？”
我瘫软倒地，呲牙咧嘴叫道：“完了，我要完。”
“放心好了，偶尔说两次坏话天道不会在意，他那么忙，哪里能总盯着你？”
“真的？”
“假的。”
我等着李玉壶脸上淡淡的笑意，嘿然道：“你这神仙挺有意思。”
“你这狐狸也挺有意思。”他忙完一阵正停下歇息，看着我笑道：“你是怕也不怕我，敬也未必真的敬我，想抱我大腿也不是那么真心实意的谄媚，你看我的态度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我想了想，才说：“看你好看，就想着多亲近亲近呗，管我啥态度呢？”
李玉壶又愣了半晌。
最后他转过身去继续忙着修补魔界缝隙处的上古封印。
只是我狐狸耳朵灵敏，听见他嘀咕了声——真是个狐狸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