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错!可笑世人只知炼魂堂,却不知堂主就是我。”梁策张狂大笑,“若非本堂主绝少抛头露面,怕是早就被你们凌霄宗找上门来灭掉我了吧?”
李斌啐道:“啐,难道你这神祭宗余孽来夺取乐正朔的遗留宝物,是想要东山再起?”
梁策冷冷瞥了眼李斌,嗤道:“我干嘛要让神祭宗东山再起?老东西当初行事不公,属意徒有年纪本事却不济的年聃,老子这才一气之下离了神祭宗。既然离开神祭宗,那么他们死活干我屁事?呵呵,我炼魂堂只要再经营个几十年,何愁不比那愚蠢透顶的神祭宗强!
“二十多年前神祭宗那场蛾扑火的蠢事之后,我便得知了乐正朔的死讯。当时便想来这里打开仙人渡取宝,只是不曾想乐正朔那家伙留有后手,化神期修士不能轻易进入其修行洞府。所以这二十年来,我一边收集神祭宗其余人留下的东西,一边将蚺肠婆放进仙人渡,让其一点一点磋磨掉乐正朔留下的禁制。这二十年的时间,好不容易要大功告成,没想到禁制一消,宝光泄出,便被你们凌霄宗闻风而来!你们凌霄宗可真身手眼通天…不,你们凌霄宗就是一群狗,闻到什么好味道,就扑了上来!”
众人这才醒悟,原来石殿大门上的禁制并非自然毁损,而是那蚺肠婆常年累月的挤压、冲撞、磋磨才导致其毁损失效!
“难怪我们那么容易就进去了…”水凌沉吟道,“这样看来,我们几个来此之行,每一步都落在了你的盘算之中。第一回炽婴老祖的堵截,你让我们大获全胜,因此放松了警惕;第二回秘境之外的那帮喽啰,你更是让我们以为炼魂堂所来之人并无高手压阵;第三回仙人渡中蚺肠婆的突然出现,更是让我们仓促之下不得不离开仙人渡。也是因此,我们才未曾及时察觉你的埋伏,落进了这阵法之中。”
梁策向水凌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原来你们当中还有个聪明的。”
梁策右臂一震,袖中飘出一蓬黑烟。
光华一闪,黑烟变成了一根漆黑的棍子。
白色纸条粘满棍子,两边垂下的纸条像是麦穗,棍子上刻满了奇妙玄异的图腾。在棍子顶端挂着张两丈来长的招魂幡,招魂幡为白色,左上角书“左三魂”,右上角书“右七魄”,幡面上印着一张血红符箓,符箓两旁绘着两句诗——一炷心香通法界、九泉使者引魂来。在这幡顶,也就是棍子的顶端,有一圈拳头大小的惨白骷髅,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造就,只见骷髅上的孔洞中或飘出黑烟,或散出既青且蓝的鬼火,并有声声鬼哭之音传出。
梁策看着自己的法器笑道:“我这百鬼聚魂幡修炼了将近一甲子了,如今终于能够大补一场!有你们这些正派子弟的魂魄熔炼其中,想必我这老伙计的威力定能再上层楼!”
言罢,他正欲掐诀念咒御起法器。
阵中鬼氛滔滔之际,却见水凌一把掏出元丹,道:“且慢!我愿以寻得之物,换取我们的平安无事。并且我保证,回宗之后绝不提你的事。反正我们此行还没有折损人员,与你们炼魂堂也没有生死相斗的必要。”
常琛在旁惊道:“水师妹,你…”
其余人等也都的看向水凌,为其委曲求全之计感到惊讶万分。
水凌沉声道:“程龙师兄已无再战之力,众人也已经心神疲惫,若是硬抗,即便能逃出这诡异阵法,怕是有命留宝,无命回宗…如今我是副队长,那么一切就交由我来决断,后果也由我来承担!”
梁策哈哈一笑:“你这丫头倒是机灵。若是寻常时候,我说不定就答应与你做这笔交易了。只可惜眼下不行。我可信不过你们的誓言,万一我放了你们,你们转头就带师门来剿灭我炼魂堂呢?虽说我不怕,可是堂中那么多属下怕是逃不过你们凌霄宗的追剿。所以还是斩草除根来的更好。不过…我看你这么聪明机敏,倒是个修习鬼道的好材料,不如你转身投入我门下可好?虽说其他人必死,你至少可以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