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这样!”
巨湖之上的天空中,那些密切关注着这一击进展的黑十字众人尽皆陷入呆滞之中。
他们竭尽全力憋出来的大招,效果居然比前次还大有不如。
而对方的应对手段也远比他们想象中的丰富多变。
刚才那一击已是他们所能施展的极限了,攻击本身确实已经超过了灵界的上限,绝对的禁忌杀招。
可在对方有条不紊的层层应对之下,却并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效果。
他们准备良久,搭建好舞台,远道而来,却生生憋了个哑炮出来。
让人情何以堪?!
感受到远远近近潜藏在暗处的种种探测目光,他们突然有种羞愤欲死、恨不得空中出现个裂缝当场躲进去的冲动。
旗舰中,黑袍老者的脸色没有因为摆脱禁招的反噬而好转,反而更加苍白了。
见那静静地悬浮在空中一动不动的巨大镜面龟壳防御,没有因为破解了他们这次的攻击而做出调整,趁势反击,当真安静如老龟,并不为外界的变化而有所变动。
这该怎么办?
他神色黯然,低声传音各处,极为艰难的开口道:“咱们——撤了吧!”
有人带着满满的不甘心传音回问:“就……咱们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继续呆这里,咱们又能干什么呢?”他无力的反问着。
一片哑然。
是啊,打不破,啃不动,之前那一击已是他们能施展的最强一击了,接下来哪怕拼上老命最多也不过如此——事实上已经很难再次达到上一次的攻击强度了,因为随着一些同伴在承受反噬之时达到极限陨落,他们再次施展同样的招数已难达到上一次的强度,而这却是他们所掌握的最强攻击。
而对方静如老龟,摆明了“你打你的,只要打不破我的防御就是胜利,坚决不反击”的姿态,让他们想要轰轰烈烈死战一场,或者趁机反咬对方一口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让他们能怎么办,把对方围困住,死耗?
可人家手中掌握着一个完整的丁寅市,据了解就连新丰市也很可能在他掌握之中,这样的围困毫无意义。
不过是更加的丢人现眼罢了。
再不撤走,难道要让他们撞死在那乌龟壳上不成!
所以,黑十字精心策划的这场表演成了为他人作嫁衣裳,出工出力免费为给别人搭建的舞台,而自己却沦为笑柄,可他们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完成最后的落幕部分。
没过多久,他们就走得干干净净,比来时还要迅捷无声。
和来时的气势铺天盖地不同,一个个把各自的气势收敛到了极致,恨不得在脑门上贴个纸条,上写“我在隐身,不要打扰”。
黑十字的成员虽然离去了,巨湖之上的天空中似乎也再次变得安静下来,甚至可以说安静的有点过分——连一只飞鸟都不见了踪影。
那原本偷偷在暗处为了观看黑十字这场名为“震慑各方,展示力量”的表演而聚来的各方,盘桓不去,甚至随着时间推移反而有越来越多的种种不明探测手段聚在此处。
虽说黑十字的这场精心策划的表演以失败告终,却没有一个觉得自己白来了一趟,收获反而比他们期望的更大。
大到一时间难以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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