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笑什么？”

“没事，只是如果换成是别人，听到你刚才那句话估计要被气晕的！”流星笑着说。

“你是在夸奖我吗？”

“你说话真的挺直白的！”

“我不太懂，心里怎么想，我就怎么说喽！”天涯摆了一个鬼脸。

流星只是笑。

sky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喝着闷酒，盯着天涯的身影，努力回忆着。

天色渐渐地变得昏暗，盲童学校外面的咖啡馆，侍者拉着悠扬的小提琴，店里的客人来来往往，但是司徒奋仁和完颜不破并没有动过，他们在靠窗的位置上坐着，看着对方，他们的面前分别摆放着一杯咖啡。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还像一个小孩子，在这里陪你坐了一个下午，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你，如果谁先说话就把面前的咖啡喝光，然后跑去厕所痛快地拉一通，其实我不过是照了很长时间的镜子！”司徒首先说。

“如果照你刚才的说法，你已经输了，把咖啡喝了吧！”不破笑着说。

“咖啡已经凉了，我首先说话不是因为你，是因为珍珍，她快要下班了！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去接她！”

“还有半个小时才会下班，在此之前，陪我这个前生说说话吧！”不破说。

“其实严格来说，我不是你的后世，山本一夫才是！”司徒说。

“可你不就是他吗？”

“他是一个充满野心的人，而我，现在只想谈谈恋爱，过平凡的生活。”

“是那个叫珍珍的人吗？你遇到她了？”不破把弄着杯子说。

“对，我爱上了她。”司徒顿了顿，继续说，“我们和她有万世的姻缘，在你那一世，她是谁？叫什么名字？”

“银瓶，岳银瓶！可是我亲手杀了她！”不破抬头说。

“你后悔过吗？”

“我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后悔，我和她是宿命的敌人，注定生死两难存。”不破的眼神黯淡下去，“但是命运这种东西不是应该掌控在自己手里吗？圣母和银瓶很像，一样的身不由己，一样地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折磨至死！04年的一战我失去了所有，包括无泪，所以我心灰意冷地来到这个地方。”

“我经历的没有你那么多，做僵尸的时间也没你那么长，我只知道一点，僵尸最害怕的就是孤独，如果遇到心爱的人，就不要放手，即使命运要你这么做，你也要反抗，即使最后和心爱的人灰飞烟灭，那也算是一个美满的结局，总好过一人独活于世做行尸走肉。”

“如果当初我有你这种想法的话估计悲剧就不会发生！”不破自嘲说。

“所以珍珍的出现让你重新看到了希望，你想弥补以前犯下的错。”

“我要对你的女朋友出手，你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着急有什么用？如果她爱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她的心始终在我这里。”

“人有时候太过自信了不好！”

“最后一个问题，这所学校有什么问题吗？”司徒认真地问。

“没有，我在这里工作了半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不破回答。

“难道你就不想问问珍珍这四个月为什么没来上班？”

“如果你要告诉我，早就说了，何必在这里卖关子？”不破笑笑说。

“你们在这里啊！”珍珍走进来说。

“珍珍？！”司徒站起来，“怎么这么早？”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珍珍看了看不破，“对了，司徒，这位是完颜先生，我和你说的那个特别像你的人就是他！”

“我们已经认识了！”司徒笑笑说，“我们先先走吧，他说还有事，我们别打扰人家了！”

“哦，是这样啊！那么，完颜先生再见了！”珍珍笑着向不破摆了摆手，被司徒拉走了，不破轻笑了一下。

晚风习习，叮当拿着一杯红酒独自走上天台，刚才的狂欢很尽兴，虽然厕所满了，但是大部分的人都已经醉了，天涯和天佑小玲回房间休息，但是叮当却睡不着，她走到天台，望着漫天的繁星，将红酒一点一点地喝完。

“真是不够尽兴，没了！”叮当倒了倒空酒杯

“只要你想就会有！”一瓶红酒被放在叮当的面前，将臣拿着一只高脚杯站在叮当的面前

“你总是出现的这么及时！”叮当笑着打开瓶塞，将两个人的酒杯都倒上酒。

“干杯！”叮当碰了将臣的酒杯。

“今天你已经喝了不少了！”

“你怎么知道？”叮当说，“我找了你几个月，你一直没有出现！去了哪里？”

“我一直在你的身后，只是你从来没有回头过。”将臣喝了一口，“这是好酒啊！”

“哼！我马叮当什么时候走过回头路？”叮当苦笑。

“今天是天涯的生日，本来我应该祝贺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就见你一面就好。顺便回答你的问题。”

“那好，你说吧！”叮当一边喝着红酒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