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条年轻的生命啊,我不像你那么冷血,真相明明已经快水落石出了,为什么还要收了那只鬼?”复生反驳道。
“冷血?!复生,那个女孩的生命是生命,难道你的那些同事的生命就不是生命了吗?”
“什么意思?”
“你想想,能让一个人心甘情愿毫无痛苦的死去的人究竟有多么可怕,就算是将臣也没有这种能力,现在我的脑海只有一个人拥有这种可怕的能力!”
复生略微想了想:“睚眦。”
“不错,拥有精神控制能力的睚眦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毁灭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她连死神都不放在眼里,你想你的同事有几条命可以面对睚眦,之所以不让那只鬼说出来,一是鬼的证词说出去没人会相信,另外也是为你的同事考虑,你是僵尸,不怕死,但是你要想清楚,你的同事都是人,抓个小抢匪还是绰绰有余,但他们根本不配做睚眦的对手。”
“对不起,叮当阿姨!刚才我太着急了!”复生有气无力地说。
“你不用向我说对不起,今天抓鬼有些累了,你自己打车回家吧。”叮当收好伏魔剑,“对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自己应不应该跟着流星去,如果你要去的话我不拦着你,但是人死了就是死了,活着的人要为活着的人考虑,当你想通这一点,就不会因为抓不到凶手而对死者愧疚,而是抓住那只刽子手,保护更多的生者。”
叮当打开公寓的大门,走了出去,留下复生在原地。
公交车到站,珍珍被挤下了车,她用手捂着胸口,努力呼吸着新鲜空气,刚才车里简直是死气沉沉的,谁也不说话,她曾经想向身边的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说话来着,但是和她打了招呼以后,对方竟然毫无反应,但是整个车里就她一个人说话显得有些怪异,所以索性就不说了,回想起以前做小学老师的时候,每天到学校的时候,总会有孩子过来向自己打招呼:“王老师”或者是“珍珍老师”感觉一天都是干劲。但是现在她感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学校建在郊区,这里的绿化面积很大,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确实难以发现里面还有一所盲童学校,而且学校外围的交通也极不发达,只有一条小路通过学校大门,,只有148路公交车通往这所学校,总体来说就是环境清幽,给了孩子一个安静的环境来接受教育。
学校大楼是仿欧式的白色哥特建筑却略有不同,算上大楼,左右两边的图书馆和体育馆,大门旁边的食堂,倒是颇有北京四合院的风格。在大楼的背后有一座职工寝楼,看上去是刚刚翻新过的,油漆还没有干。珍珍心想这下住处可能是搞定了。
走进学校,有一片绿油油的草坪,还有一位穿着制服的小工在推着除草机来回忙碌上,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和谐。
孩子们拄着盲棍纷纷走进学校。
“啊!”一个小男孩被一块横在地上的砖头绊倒了,哭了起来。
看到这种事,珍珍不能不管,当她走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一位女老师模样的人先到了,她二话不说就拎起了那个小男孩,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顿猛揍,口中还念念有词:“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
孩子的哭声很大,可是旁人视若无睹,珍珍再也忍受不了,她冲过去夺下孩子就对那个女人说:“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打孩子?”
那个小男孩本能地躲在珍珍身后。
“我打孩子关你什么事?你谁啊?”那女人理直气壮地说,但是她的眼睛却空洞无神。
珍珍迅速从包包里拿出了那份任职书,摆在那女人的面前:“看好了,这上面盖的是你们学校的校徽,我是你们学校新聘请的老师,现在我有权利管了吗?”
“哼!新人别那么倔,否则当心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鉴于你今天的行为,已经违反了作为一个老师的职业底线,我建议我们到校长那里去说吧!”珍珍提议。
“见校长,哼!”那个女人抱紧双拳。
校长办公室,西装革履的眼睛大叔坐在珍珍和那个女人的对面,看起来和颜悦色的,办公室内的陈设也很简单,一张写字桌,一张椅子,一幅世界地图一个地球仪,还有香港和中国的旗子,几份文件,此外有一件令人很在意的东西,就是写字桌上有一个维纳斯雕像的仿制品,说它令人在意,不只是因为它的断臂,而是它的双眼被墨水涂成了黑色,远看上去就好像缺失了眼睛了一样。
“王小姐,你提出的建议很中肯嘛!”校长笑着说,话中充满了台湾的味道。
“校长!”女人不服气。
“Tina,回去写一份检讨,保证以后类似的事件不许再犯,并且向王小姐道歉!”校长命令道。
“校长,道歉就不必了,只要她以后不要那么暴力地对待学生就好了!”
珍珍婉拒道。
“你看看人家王小姐,都愿意包容你的过失,还不道谢!”校长又说。
“哼!”Tina一跺脚,扬长而去。
“你........”校长拍着桌子说,接着又对珍珍说:“对不起啊,王小姐,都是我平时疏于管教,让你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