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难过吗?
还是会转身投入下一个男人的怀抱?
就像她和徐诺离婚转而接近他一般?
熊熊烈火灼烧得他心头钝痛。
江若夏望着他阴霾的黑脸,这个问题她哑口无言。
她也许会难过的吧...
她措辞寻找应付男人的话,好半晌,红唇微启。
不等她开口,徐知珩擦过她的肩膀大步离开,留下孑然的背影。
冷气从她的身上狠狠刮过,刺骨的凉。
转而,身影消失在房门口。
整幢别墅共有四层,二三层是中空的设计,宽敞的栏杆围成环形,因此一楼的大厅才因为高耸的挑高才显得无比空旷。
江若夏住在二楼房间,第二天清早被巨大的噪音吵醒。
程营在一楼的厨房里叮叮当当和满桌的食材打架。
她在大床上翻来覆去捂紧双耳,也难掩燥人。
江若夏暗骂一声,一个猛子扎下床,几步推开门。
她站在楼梯上看见厨房隐隐约约透出一个人影在忙碌。
决不可能是徐知珩,他的动作不会这样狂躁。
江若夏带着愠怒深呼吸,她来到厨房,只见一个满身被腱子肉包裹的猛男穿着紧身t恤在和一块冰冻的鸡肉“肉搏”。
整个料理台,瓶瓶罐罐撒的撒倒的倒,他仍然视若无睹,眼中只有那只鸡,崩的满地是水。
江若夏满脸写着“无语”两个字,这就是昨晚和徐知珩说话的程营。
莽夫就是莽夫...
“拜托,这个鸡是先解冻的。”她抱臂靠在门框,睡眼惺忪,语气轻佻。
程营一个以武力服人的直男怎么能受得了这种轻蔑的语气。
闻声,他快速抬头,怒视眼前比自己矮上一头的女人。
少爷说了,要好好保护这个女人,他只得强压心中的不满。
他垂下头,继续拿着菜刀蹂躏手里的鸡。
“你这样,就算砍到明天,我敢保证这只鸡连根毫毛都不会掉。”江若夏盯着他一双僵硬的手。
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这么砍鸡的,他还是头一个。
程营的脸憋得通红,大手用力一砍。
磅!
冻得邦邦硬的鸡滚落在地,而他手里的拿把菜刀居然裂开一道纹路。
江若夏挑眉瞠目。
接着,她对上一双怒气腾腾的眼。
“江小姐,厨房这种地方还是不劳烦您亲自进来了吧。”程营怒道。
若不是少爷吩咐他为江若夏准备一日三餐,他堂堂徐氏集团太子爷的得力干将会落到如此境地,要和一只鸡“做斗争”?
她还站着说话不腰疼?
江若夏自然听出了这个男人满腹的不悦。
明明是他打扰她的清梦在先,还开不起一点儿玩笑。
“好心提醒你罢了,刀就那么几把,照你这么下去,鸡还没处理,趁手的工具都没了。”
她嗤笑一声,故作看戏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