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鲸鱼，是敬语，就是...就比如说您、请之类的话。”马希然睁大双眼，试图通过眼神交流让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向默的视线平淡得让马希然觉得有些呆滞。
“您好？”
马希然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一类的话。”
她接着有耐心道：“这样的话在同龄人之间或者对比你小的人，可以不用说的。”
向默一张淡漠没有表情的脸，让马希然不确定自己的话他是否听懂了。
他缓慢点头，“我可以问一下你的电话号码吗？”
见他终于放弃“您”这个字，马希然松了口气。
让她一直听敬语版本的中文，还带着外国口音，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可是我又不认识你。”她坦然拒绝。
她虽然是个热情的人，也喜欢没事撩拨一下小帅哥。
但都是要基于顺眼的前提的。
这个向默虽然一双湖蓝色的眼睛很吸引人，可除了眼睛也就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710
“我们现在不是认识了吗，你知道我的名字，我也知道你的名字。”向默的声音和瞳孔一样柔和。
这个帅哥哪儿都好，就是脑子有点儿不太灵光。
“帅哥，不是知道名字就叫认识，人和人之间需要彼此了解的。”马希然语重心长。
向默低声喃道：“彼此了解...？”
马希然透过他面无表情的脸看穿他的疑惑。
她像一个知心大姐姐，为一个小男孩儿答疑解惑，“对，起码...起码最少要一起吃顿饭，我总要知道你的性格是什么样子吧。”
向默默然。
知道性格...
“那，我可以请你吃饭吗？”他沉声问到。
马希然挑眉，中文不太好，他倒是挺会就坡下驴的。
有一瞬间她十分懊悔自己为什么非要多舌，非要解释什么叫了解，给自己添麻烦。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他呆呆的样子，拒绝的话哽咽在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最后鬼使神差的应声，“好。”
闻言，向默没有表情的脸终于有些动容。
马希然看不懂他是在僵硬的笑还是僵硬的哭。
“谢谢你给我机会，明晚可以吗？或者你什么时候方便？”
向默一说起长句子，那股别扭的音调就会出现。
马希然扶额，对他的说话风格表示，这个男的需要重新学习中文。
“谢谢你给我机会这种话，也不需要说...懂吗？”她蹙着眉头重复向默的话。
快别难受了！
“为什么？”向默疑惑开口。
马希然打破了他以往所有说中文的习惯，他都说了近三十年，今天居然被她屡次指出自己说话的错误。
他的好知欲陡然升起。
这个问题，难倒她了。
马希然无语着思考如何解答他的问题。
“好问题...”
她转念一想，为什么一定要回答呢？
他说错了出丑的是他，和她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就按照你的习惯说吧。”马希然放弃到，“今晚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一步，再见。”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她不是中文老师，她受不了解答这种弱智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