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来到徐家的时候,她才结婚没两年就死了丈夫,一个人拉扯一个孩子。
幸好徐家收留了她,肯给她口饭吃,这才让他们娘俩儿得活。
她对徐家满是感恩,所以才有这么重的主仆之别情节绊在心里。
江若夏不管不顾起身去厨房里自己拿了副餐具,回到餐厅时见宁姨起身要走,她赶忙追上拉住。
“宁姨,规矩都是人定的,本就没有什么主仆之别,你别这样。”
江若夏将她拉回座位。
“我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别墅里,无依无靠,和你待在一起能让我有些家的感觉。”
她说的都是实话,是宁姨在阮语来到别墅时为她说话,是宁姨发现她身上有伤的时候帮她上药。
也是宁姨在徐知珩发怒前给她使眼色。
如若这幢别墅只有她和徐知珩两人,恐怕到今天这样的境地,她会疯掉。
宁姨自然是个心软的人,听了这话,心瞬间化成一滩水。
她握上江若夏的手。
“江小姐别这么说,都是我该做的,你一个小姑娘家冷不丁来到这里,紧张害怕是正常的,我第一次见你就心里顺畅,对你格外关照更是正常。”
江若夏被宁姨认真说话的模样逗笑,她重重点头。
“我都知道!快点吃饭吧,一起吃饭总比一个人吃得香。”
她和徐知珩在一起吃饭从未像现在这一刻洒脱,在徐知珩面前她需要转脑筋,需要动心思。
好在这一刻,他不在。
宁姨见状,被她的热情所感染。
两人坐在一起像亲人一样,热络着聊天。
会议室里,此刻鸦雀无声。
刘诚和徐诺在椅子上面面相觑。
徐氏集团就新合约的工程问题举行了一场会议。
徐知珩双手在膝上合十,深邃的目光落在桌面上的合约上。
“我现在虽然不是徐氏的执行总裁了,不过集团内部的事务,我还是有决策权的。”
他掷地有声。
低沉的声音仿佛在说,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样,在找死?
刘诚作为美悦基金的代表人前来参加会议,会议结束后,高管纷纷离开,空旷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三个。
刘诚大方回应。
“自然,不过地基工程方面的工作据我所知,好像是徐氏这边负责。”
上次徐青山表态后,行动上极为缓慢。
徐青山和徐诺两人摆明了只说不做。
徐知珩知道,这和刘诚脱不了干系,于是才特意把他和徐诺都留下,这样马脚才有败露。
徐诺坐在徐知珩右侧的椅子上瑟瑟,徐青山处理完上次的问题,就飞回国外,剩下的摊子交给他来善后。
可他怎么能轻易放弃刘诚抛出的橄榄枝,那可是红彤彤的钞票啊。
今晚徐知珩又突然叫住他,怎么能让他不后怕。
这个小叔才是徐氏的正统继承人。
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闭嘴,这是他妈嘱咐了千万遍的话。
徐知珩眸子微动,“的确。所以...”
他抬眸,犀利的目光锁紧右边的男人,接着开口。
“徐诺,拖了这么久的工程,到底什么时候准备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