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他,让她难以招架。
甚至有些失控时刻,江若夏有些怀疑他对自己的爱,也许快被自己耗得消失殆尽。
她害怕失去他。
不仅仅是因为爱……
明家不是她一己之力可以制衡,没有徐知珩刘伯可能永无天日...
所以在这份胆怯之下,不如走为上计。
宁姨见她眼神四下瞟动,随后慢慢明白了她隐瞒的意图。
她叹了口气,边整理地上的碎渣边开口。
“江小姐,我先给你上药。”
江若夏看着宁姨离开的背影。
委屈的情绪快速涌上,从眸中无声流出两行清泪。
她被绑不想哭,她知道刘伯的敌人就坐在自己身边谋划着自己也不想哭,被徐知珩误会在身上肆虐也不想哭。
独独宁姨简单的两句,就勾起她强忍了一整天的痛楚。
不出几分钟,宁姨就原路回到浴室。
江若夏已经整理好自己,围上浴巾。
身上破了皮的伤口,经过热水的浸泡后,周围皱起泛着娇嫩的红色。
宁姨为她上药的时候,叹息不断。
每每欲言又止时都看见她淡然的表情又默默咽下。
这两个年轻人,接连受伤。
刚给徐知珩擦好手上的伤,又来为江若夏消毒。
擦好最后一处,宁姨开口。
“弄好了,我去把晚饭端来。”
江若夏缄口不言。
宁姨整理好物品正欲转身离开,江若夏快速抓住宁姨的手腕。
她回身静待江若夏酝酿着。
江若夏抿唇,嘴唇蠕动了好久,轻声道。
“他...没受伤吧...”
如果真惹怒了徐知珩,她江若夏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江若夏暗暗想着,只当这才是出自内心想关心的缘由。
闻言,宁姨眼光一亮,转念道。
“少爷他...伤得很重。”
这样江小姐才会格外忧心少爷。
伤得很重是多重...
他也不是傻子,砸东西会砸到自己?
能伤得多重?
又不关自己的事,是他伤,也没砸在她手上。
江若夏甩甩头,将纷乱的思绪甩出大脑。
“由他去吧。”她嘴硬着。
总之与她无关,是他自己非要生气砸东西。
宁姨见状讪讪离开。
现在不是该多嘴的时候。
书房里,气氛冰冷得几近将人冰封。
徐知珩坐在椅子上撑头阖眼沉思,右手缠着厚厚的绷带放在桌案。
再次眯开眸子,里面赤红色的血丝噬人,比绷带渗出的红色血迹更加鲜艳。
一整天,处理集团的乱子,让他费神不已。
徐氏遇到的危机,源头不在徐青山俩父子身上,而刘诚联系密切的那个年轻男人正是那个在御港星湾前恣意挑衅的Christian。
明奕。
这个混血的绅士。
他做出的所有,都是他的阴谋。
从国外苟延残喘归来,居然还有力量卷起京市的风波。
徐氏集团的暗流涌动多半是他挑起,他的目标是徐氏、是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