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问:“师父,你说师姐会回来吗?”
濡世不是很确定,他觉得廉纤很可能是躲起来了,故意不让他找到,犹豫了下说:“会的,我们再好好找找。”
水一点点头,神色满是沮丧。
水一回到房间,看着自己桌上摆着的那棵小草。小草自从被廉纤拔了然后又被他带回房间后就枯萎了,水一却一直不舍得把它扔掉,从前师姐没来的时候除了师父以外就只有沙棠树和这棵小草陪着自己了,水一一直把它们当自己的两个好朋友,经常同它们说话。
水一看着小草,“你说师姐是不是不回来了?师父刚才说师姐会回来的时候犹豫了,我感觉他说谎了。”说完终于难过的掉下泪来,一滴泪正好滴进了花盆中。
一个月过去了,廉纤还是没有回来。
濡世一开始认为廉纤是故意躲着他,但时间一长,又开始有些忧担心。担心廉纤被人拐跑了,又担心廉纤那么喜欢恶作剧,跟别人恶作剧把别人惹怒了,别人会伤害她,毕竟像自己这么好脾气的并不多,如此越想越坐不住。
奈何这凡间如此之大,人又如此之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打听到廉纤的下落。
一晃五年过去了。
濡世虽然还在找廉纤,却已不抱太大希望了。
老王头人脉广,濡世画了不少廉纤的像,请老王头往各地分发出去,可到处都没有廉纤一丁半点的消息。画着画着,濡世不知道该怎么画了,廉纤只是个孩子,她的相貌五年足以改变太多,不知道她如今长成了什么样子,还有她的头发,不知道是否还留着光头。
虽则如此,濡世还是保持着每天画一张廉纤画像的习惯,有时的廉纤是微笑着的,有时是在捉弄了自己后得意的大笑,有时表情专注在学习,有时眉头微蹙陷入沉思,却唯独没有最后一次濡世看到她时她双眼含泪、似怨似怪的表情,那是濡世不愿想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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