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瞧着度牒的背面,再次拱拱手,“原来是濡世真人,失礼失礼,不知道真人在小寒天来这亘苍山上是所谓何事呢,还穿着如此单薄?”老头满眼疑惑。
原来此处叫亘苍山,不过濡世不知小寒为何,好奇问道:“何谓小寒天呢?”
张了表情有丝惊讶,显然对濡世问这个问题有些意外,因为这个问题应属常识,但还是答道:“小寒是这北方一年中最冷的一天了。”
濡世满头黑线,自己可真会挑时候下凡呢,三百六十五天偏偏能选中最冷的一天,也是不得了,他回道:“我这次下来是为收徒而来。”
“下来?”张了抬头看看上面,“从山顶上吗?山顶上我记得什么都没有的,且常年积雪无法住人,不知真人为何会从山顶上下来?”
濡世不知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是天上下来的,那就暴露身份了,想了想措辞,神秘的悄声说:“天机不可泄露。”
张忠露出恍然的表情,不再追问。
张忠让濡世先坐,自己转身回了里屋,出来拿出一件棉袍以及一双棉靴,“我看真人还光着脚,如此天气,即便在屋里只着单衣也应是不够的,这棉袍和棉靴都是新的,小老儿未曾穿过,如若真人不嫌弃,要不先穿上御御寒?”
濡世自又是一番感谢。
鞋子穿上,还挺合脚,棉袍穿上,大小也合适,濡世心想张忠这是不是送客的意思呢?让自己穿戴好了就可以继续走了?
但他委实不想走啊,外面太冷了,屋里这么暖和多好啊,但赖着不走也太不好意思了,真是左右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