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的,一定是她出现幻觉了。
“二公主殿下到”
楚初阳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寸心与楚昭阳任何一个人的注意,寸心是整个人都失魂落魄没了主心骨的颓废,眼中只有平静的躺在榻上永远沉睡的潇帝。
楚昭阳更多的则是预料之中的镇定,松开攥着潇帝的手,轻轻放下,被子盖好,为潇帝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看上去与往日睡着没有什么区别与差异。
二公主郑重其事的跪下,磕了三个头后起身。
“三皇妹好狠的心,母皇是汝南的君,是你我的母亲,怎得如此恶毒”
二公主一改往日的端庄温柔,更多了几分外露的霸气侧漏,出生皇家身份高贵,气质上佳,骨子里的气势不必谁人差。
与楚昭阳相对而立,相隔不足十步,四目相对无声的眼神较量。
“随意揣测诬陷储君是何后果?二皇姐逼宫又是何道理”
楚昭阳收住眼泪,压抑着心中的痛彻心扉的痛苦失落,母皇去了,事情却没有解决。
或者说这是母皇给她留下的摊子,母皇…
您真的从始至终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儿臣吗?在您心中儿臣算什么?
只是一个可以利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忌惮又利用的工具吗?哪怕到了这最后还是不放弃给她下套哇。
“何来逼宫?母皇被害本宫身为子女人臣怎有不救驾的道理”
“二皇姐以为能冤枉到本宫的身上?”
楚昭阳冷漠的沉着脸,起兵逼宫,分明是早就准备好的。
“你已非储君,母皇立有遗诏,传位于本宫,三公主无德,肆意妄为,难当大任,废除储君之位,圈禁三公主府,终生不得踏出半步,三皇妹,本宫答应过母皇,只要你不肆意妄为再行祸乱,本宫不会伤你,可保你一生荣华,百年之后仍是公主之位,后嗣依旧传承”
楚初阳从宽大的衣袖中请出明黄色的锦缎圣旨,一字一句的道来。
楚昭阳听着愈发觉得讽刺,甚至她没有去怀疑,因为…心中清楚,这圣旨是母皇的意思,母皇在防着她的。
“二皇姐好大的本事,纵然嫡公主也敢与皇太女叫嚣了?母皇为何越发病重,为何落得如此下场,为何太医都召见不来,楚初阳,你觉得本宫会怕你吗?”
楚昭阳一步步逼近,余光瞧着那明黄的圣旨只觉得讽刺,不知道母皇一心忌惮着她的时候是否也有想到过楚初阳又是什么善茬,皇室薄凉谈何亲情。
“三皇妹,殿外的御林军是保护本宫的”
楚初阳轻笑,温柔娴雅更是一把温柔的利剑,杀人于无形。
“就凭那些御林军就想拦住本宫?”
楚昭阳心中了然,二皇姐手中的势力不小,暗中的经营更有。
“叶瑾远在东晋”
楚初阳胸有成竹,没有完全的把握她从来不会轻易的去下任何一个哪怕很小的决定。
“二皇姐莫要太天真了,在这汝南京城你斗的过本宫?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本宫依旧是储君,是二皇姐你亲自推上位的储君,装了这么多年的端庄温柔,怎么,如今装不下去了吗?杀害母皇本宫不会放过你,你我之间这只是开始”
楚昭阳抬起手捏住二公主的下巴,从气势上来说二人不相上下,但楚昭阳更有一种大气磅礴的痞气,多年沙场征战多了一种将士的嗜血,这是生处乐平之居的人比拟不了的。
“三皇姐,你残害母皇,还要再如此执迷不悟就怪不得皇姐狠心,保不住你了,即便是本宫容的下你这汝南也容不下你,残杀女皇弑亲母,按汝南律法当斩立决”
楚初阳拍开她的手,退后几步,行到寸心面前,扶着寸心起身。
“寸心姑姑,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