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纪是笑着的,语气也是温和,偏偏说出的话叫人心惊胆战。
“好啊”
楚昭阳欣然应下,若是她输了算她技不如人。
皇甫纪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如果说摄政王是狠毒无心,视人命如草芥,那么皇甫纪就是虐待,以虐为乐,最喜欢以各种手段折磨一个人,尽是羞辱,直到折磨至死。
当初她是亲自见识过的。
楚昭阳一定都不怀疑此刻在她面前笑着的男人,下一刻便能如恶鬼一般使残忍折磨的手段,她若真的落到皇甫纪的手中,只会生不如死。
“好,君子一言顶天立地”
皇甫纪一副得逞的得意,他要得到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楚昭阳啊,他可是记了数年,新仇旧恨一起算,也蛮有意思的吧。
“所以纪太子可以走了”
“孤都说了长夜漫漫,你我二人…”
“纪太子还是自重的好”
“孤无所谓,你若要负责,孤给你个名分不就是了”
皇甫纪很是不屑,楚昭阳是在意名声的人?怎么可能呢,旁人三夫四宠也是薄情寡义,她呢?从申御天到叶瑾,再到那墨寒卿,她可是处处留情。
这女人若是他的倒也不差,可惜,他们天生便是对手,终要有一人输的。
“本宫不要”
楚昭阳起身,也不催他了,直接出了房间,命青竹再去叫人来开一上间。
“公主,您没事吧?”
青竹忍不住担心。
“他还能吃了本宫不成,行了,你去休息吧”
楚昭阳拍了拍青竹的肩膀,凤眸带笑,再看着青宁青瑚二人。
青荷跟了她这么多年便宜了石安那下走,离她那么远,这三个她是真心舍不得,若是可以在公主府寻良人也是可以的。
北延,皇宫
墨寒卿回到京城只来得及回府洗漱一番换一件衣袍便进了宫。
“臣拜见皇上”
先君臣,后亲人,墨寒卿始终记得这个道理,无论他有再大的功劳,也是臣,即便皇帝是他的亲外甥也代表不了什么,恃宠而骄是最大的忌讳。
“摄政王不必多礼,起身吧”
景帝使眼色叫小贵子赐座。
小舅舅是不辞而别的,还是追随着那昭阳公主而去,景帝没办法放心。
“和亲一事小舅舅糊涂了,铭陶那性子岂能甘心,与大宁和亲可以是任何人,她不合适”
景帝想着早上荣嘉大长公主来他这里哭诉,已经说的那些话颇有些头疼。
这和亲一事已经定下,出尔反尔是不能够了的,可是…
此事小舅舅办的不合适呀,他甚至怀疑小舅舅会不会是掺杂了些别的东西,故意针对铭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