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帝慢慢平缓下来,语气也平静了许多,他不应该动气的。
这楚昭阳似乎对摄政王多有意见,二人之间明显是气场不和,可他们二人哪里来的什么矛盾?
总而言之,意识到这一点让昌帝心中十分的受用。
楚昭阳与摄政王气场不和,或许这正是天意吧,摄政王猖狂无比,一手遮天几十年,也该是他得到报应的时候了,楚昭阳…
确实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的,这可是一把锋利的刀剑,用的好了那就是直戳心间。
“成见算不上,看不惯罢了”
楚昭阳很是无所谓的态度,云淡风轻。
“哦?昭阳公主与吾大宁摄政王有什么过节不成?”
初次见面就不合,或许这就是天意。
“本宫与摄政王初见,何来的过节,可本宫也不傻,你大宁摄政王明显对本宫存有敌意,本宫倒是不明白了,本宫是何处得罪过摄政王不成?”
楚昭阳自嘲般冷笑,半真半假吧。
摄政王看不惯她这可是真的,明显对她有许多不满。
不过也没人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在摄政王眼中恐怕没有自己看的惯的人,要一定要说有的话,也就是唯一的儿子俞王殿下了。
“这…说起来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摄政王看不惯的不是公主,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了”
昌帝露出为难的神色,看着楚昭阳犹豫了片刻,露出回忆往事的神色。
当年的事情过去多年,却好似就在昨日。
“哦?也是,本宫倒是忘了,本宫的母皇当年曾在大宁为质三年,莫不是当年本宫的母皇与摄政王有什么过节不成?摄政王应当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吧”
楚昭阳故作沉思,放下酒杯,玩弄着手中的玉镯。
当年之事可是没什么人知道的,她隐隐猜到一点,可是事实是怎样就不得而知了,此番大宁一行,为的就是弄清楚一些事情。
“关于大宁那三年潇帝从来不曾提过?还有关于公主的生父潇帝从来不曾提到过?”
昌帝象征性的问着,自己心中清楚明了。
当年的事已经没有什么人知道了,潇帝她自己比谁都明白,可是她又怎么可能会提呢,那三年想必该是她潇帝最懊悔痛苦的三年吧。
楚昭阳对摄政王心有不满,这可就是他摄政王自己作的孽了。
“为质之人自然是不好过的,母皇不提不是很正常,本宫的生父是谁有何所谓?大约是大宁人吧,怎么,昌帝知道?”
楚昭阳一双媚眼如丝的丹凤眼看着昌帝,眼中写满了疑惑。
母皇对于她的生父似乎十分避讳,从前她一直都不怎么在意的,因为无论她的生父是谁有什么重要的呢。
母皇当年在大宁为质,一定是发生过什么让她不愿提起的谁,所质的皇女能有什么好日子。
“朕自然知道,知道当年之事的人已经不多了,这些人都是要将事带去棺材中的,就像秦温”
昌帝故意卖了个关子,他就不相信楚昭阳会不好奇。
“所以呢,昌帝也是这样想的?”
楚昭阳依旧没什么反应,父妃知道没什么奇怪的,毕竟父妃是母皇身边最信任的人,随了数余年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