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楚昭阳看着马车里死皮赖脸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也无力吐槽,头还是有些疼,索性闭目小憩。
昨夜这人在门外喊了半夜,也不知他是哪里来的耐心,搞的她没有睡好,等着人走了却还是没有半分睡意。
分明气的要死,可心中那一处空白的失落却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填满了。
“娘子,皇甫纪此人你是与他打过交道的,当年你与他交恶,他定会报复你,你再去寻他实在不妙”
墨寒卿正色,少了昨夜的死皮赖脸,多了摄政王的气势,手中却是一刻都不闲着,一只手转动着折扇,另外一只把玩着楚昭阳的三千青丝。
“所以呢”
楚昭阳慵懒的开口,眼眸依旧没有睁开。
“你究竟想做什么?去东晋京城,还是去寻叶瑾?”
墨寒卿猜不到,他可以猜测到以昭阳的个性不会就这样回汝南去的,东晋太子皇甫纪亲征,昭阳不会没有动作,所以他才会追来过了。
皇甫纪此人心狠手辣,东晋的蛊又稀奇古怪,他放心不下的。
“谁说本宫要去东晋了的?”
“…你要回汝南?”
墨寒卿沉默了片刻,心中诧异,不应该如此才是,昭阳真的不去东晋要回汝南?
是他预料错了?
也不对,没有这么简单才是,还是说原本就是他想的太过于复杂了呢?
“你猜呢?”
楚昭阳轻笑,顿时觉得心情大好。
“……”
“你不是说与本宫是心有灵犀吗?这还猜不到了?”
“娘子聪慧,谁能有我家娘子更优秀,为夫也是自愧不如”
他猜到了其一却猜不到更深一层,不去东晋,还能去哪里?
“大宁兵强马壮,东晋在大宁面前又能嚣张几分?”
楚昭阳不急不慢,悠悠开口。
“所以你就想去打大宁借兵?”
墨寒卿闻言沉默了片刻。
大宁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大国,独立于其他四国而存在,需要过一片海才能到达,国内又是富饶,多矿山,无论是兵马还是财富都是无可估量的。
而大宁如今的目标不在针对其他四国上,而是对周边更远一些的蛮夷小国有征服之心,有意拓展自己的国土,更进一步。
“大宁昌帝名存实亡,手中并无实权,如同傀儡,真正的权利都集中在摄政王手中,摄政王古鸣并非好相与之人,行事杀伐果断雷厉风行,为人心狠手辣纵是皇甫纪也比不得,当年有人反他全然是被满门血洗,皇帝不甘做傀儡被他连杀五任,全是被折磨而死,死后都不得安宁,如今的昌帝软弱才得以幸免,大宁摄政王如今虽人到中年却半分不输当年,昭阳,这个人太危险,你应付不来”
墨寒卿想了许多,大宁摄政王,此人实在是个残暴之人,却又能让大宁蒸蒸日上,与这种人打交道太过于危险。
东晋与汝南之战其实大可不必牵扯着大宁进来。
“本宫要找的就是他,他不好惹,本宫就是吃素的?”
楚昭阳睁开眼眸,眼底滑过一丝什么东西,快到好似不曾存在过。
“你想利用他对付东晋,若是为汝南惹来更大的麻烦呢?”
“你错了,即便是没有东晋的事,本宫也早就想与这位大宁的摄政王打交道了”
楚昭阳端坐好,自觉的摸索出墨寒卿怀中的一包干果,送到自己的口中。
她是见过那大宁摄政王古鸣的,属实是个不好招惹的人,光是远远一眼便叫人臣服,那才应该是最实在的王者风范呢。
“…为夫陪你”
“谁要你陪了”
楚昭阳白了他一眼,吃着自己的干果,耳边却是听到外面的嘈杂声音,还有那么些熟悉,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