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宸垮着小脸,打仗是会死人的,叶叔父已经上了战场,娘亲和顾叔父也要去了。
“咱们回去吧”
申御天抱起儿子转身离去,向着巫星阁的方向去。
安宸如今不再是年幼无知,他该开始学会接受他的使命了。
“爹爹,安宸想保护娘亲”
“好”
潇帝是不用亲自送军出征的,此刻站在皇宫最高的望月阁楼之上,眺望着城门口的方向,当年她送女出征千忧万虑,甚至有一种错觉,昭阳或许很难再回来了,第二次昭阳与西宣作战消失在了战场之上,她同样忧虑,不知女儿是否安然,是否会平安归来,如今,是第三次…
昭阳从未让她失望过。
“陛下宽心”
寸心站在潇帝身边,宽慰几句。
三公主非池中之鱼,胸怀天下,这皇太女也确确实实是当得的,她似乎能猜测到几分,以三公主的手腕,此番北延归来地位更甚稳固,无论是何时军心,民心都是最关键的,三公主抓住的正是这两点。
长明宫
“你究竟想做什么?陛下原本没心思立什么皇太女,你不是其他人也不是,如今可倒好,你将三公主捧上了储君之位你自己颜面何存?初阳你此番太自负了,你想捧杀昭阳?她是什么好对付的人吗,偷鸡不成蚀把米,你这是别白为他人做嫁衣啊你”
皇夫半躺在榻上,一口气顺不来,气急攻心,眼看着事已成定局他如何能不气,最最重要的事推波助澜的居然是他的女儿,这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啊
初阳太轻敌太自负了,反倒是成全了三公主。
三公主谋都谋不来这样的时机,初阳却给了一个推波助澜,如今可倒好,楚昭阳是什么人,想要捧杀她谈何容易,不被三公主踩在脚下都算不错的了,想要捧杀只怕是到头来反被踩在脚下。
“父后当心身子,先喝药吧”
二公主也没什么变化,只是静静的听着,听没听的进去就两说了,从水镜手中接过药来,轻轻搅拌,温度正好亲自喂到皇夫的嘴边。
“心病如何医”
皇夫心中堵着气,对这个昔日最骄傲的女儿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别开头去。
他哪里是病倒的,分明是被气倒的,那女皇的脾气,这皇太女要么不立,一旦立下哪里还有回转的余地,更何况三公主的手腕何其高明,如今又再次出征,等战胜归来更是风光无人能及。
这么多年来他最提防的一个就是三公主,对三公主的提防远胜过大公主,楚昭阳此人很是高明,好不容易女皇与三公主离心,谁知却逆转的这么快,将来该如何?
人人都道三公主的生父或许不堪,唯有他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女皇真正心中记挂的人是三公主的生父。
“父后,女儿心中有考量的”
二公主宽慰着自己的父后,也知道这一次皇夫是真的生气了。
“哼”
从前任何事他带相信,唯独这件事不同,他没办法相信,一个人自信是好事,但自负往往就是自掘坟墓,初阳这怎么就这么糊涂了呢,二驸马也是,平时聪明的很,此事怎么就不劝了?连个消息都不曾给他透露过。
“父后,您如今可不能病,身子最要紧,女儿有自己的打算,三皇妹做皇太女也是应该的,若无机遇三皇妹是不会答应让叶瑾出征的,东晋来势汹汹,若再引起大宁与西宣的虎视眈眈,该如何是好”
她只是创造了一个更好的机遇罢了,这皇太女的位置没这么好做,母皇的疑心重不是一朝一夕的,如今已经与三皇妹有了疑心,再发生些其他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