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什么酒…已经是不言而喻。
楚昭阳心中不是没有忐忑,也不是没有慌乱,却面上没有流露出一分一毫来,平常的上前欠身行礼。
“朕已经贬去叶瑾所以官职,此生不得任用”
潇帝淡淡的开口,将锦盒合上。
“儿臣敢问母皇为何如此?不知阿瑾做错了什么”
楚昭阳袖下的手微微收紧,叶瑾是她的底线,母皇这么做无疑是在往她的心口上插了狠狠一刀。
“你心中没数?”
潇帝没有一丝的变化。
“儿臣愚钝,战功赫赫保家卫国的将士无封无赏等同侮辱,以命护国护民九死一生回来却是如此再不任用的结果,请母皇告诉儿臣这样的国如何来守?寒掉的心如何来捂热,母皇,您不是要贬叶瑾,您是在儿臣心上捅刀子,您是在逼儿臣,您让儿臣无路可走无路可退,既然如此您何不直接下旨让儿臣与大巫师和离,夺了儿臣身上的军功手中的权利,岂不是更能心安”
楚昭阳无法容忍,阿瑾有他的报复,阿瑾的今日是自己一步一步用命换来的,却要断送在这无情的权谋之中,她无法容忍,也做不到一忍再忍,有一次还会有第二次对三次,下一次又会是什么?
“朕确实早应该这么做了”
潇帝看着女儿如此义愤填膺的没有反而无声的笑了,敛去一切儿女情长慈母心,剩下的只是一个国家女皇的狠与无情。
“北延澈王本已经是废人如今却步步高升势力回转让明帝想要做什么都事出无因,北延国内频频出事皇室烦乱,这一切都发生在你离开北延之后,这其中没有你的功劳?那顾长枫究竟是谁朕心知肚明不愿去干涉你的事不代表朕什么都能忍,你要利用谁为谁谋划不涉及汝南利益朕不过问,可你怎么做的?你来告诉朕为何你府上会有千丝娆,你来告诉朕为何叶家算计叶瑾,叶瑾平安无事安阳却遭惨杀,你再来告诉朕陷害锦阳的人为何会是你”
潇帝站起身来,一步步走下高台,在与楚昭阳不远不近的距离停下,字字珠玑,一旦说开更是无法压制心中的怒火,凤颜圣怒之下谁人又能承受。
“不是我,母皇您信吗?”
楚昭阳猛的一颗心沉入谷底,一字一句如针扎一般,字字萦绕在耳边,打在心间。
在母皇心中竟是如此,她竟是如此的不堪,甚至不曾问过她一句便已经给她定了罪,连一句辩解的机会都不曾给她就认定是她所为了?
“你来告诉朕让朕如何信你?顺你者昌,逆你者亡,于家你对安阳都能如此狠心折磨再陷害给锦阳,一箭双雕,于国,你频频插手北延从未跟朕商量过一次是不是日后还想要通外敌,杀亲母夺皇位,一箭双雕朕怎么会生下你怎么个女儿”
潇帝震怒,心中压抑的怒火愈演愈烈,看着眼前的女儿只觉得陌生,这张和自己像了八分的脸让她陌生,让她觉得胆战心惊。
不知不觉间二十多年昭阳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终究是那个人的女儿,无论怎么样骨子里流的是那个人薄凉狠毒的血,越是有能力的人走上歧途才是最可怕的。
“您就这么看我?母皇,女皇陛下,安阳之死根本就是一个跳板吧?在您心中只有您自己,你生性多疑处处疑心,你真正相信过信任过谁?通敌国杀血亲,那是你,因为你做过所以你才害怕你的儿女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