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小酌两杯罢了”
申御天抬手阻止清玄,小酌了一杯,微微咳嗽两声,有些受不了酒的热烈。
“大巫师还是少喝,看你不会喝酒”
叶瑾看了他一眼,难得的笑了笑。
“人生在世有许多身不由己,若能任意妄为一次不也是一种幸事”
“你日日对着这满天繁星不觉得厌烦吗?”
“你守护了公主二十年,不觉得厌烦吗?”
二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
“我与你不同,你是大巫师,肩负着天下大任”
叶瑾豪爽的仰头猛灌了一口,他怎么会厌烦呢,如果没有这份信念,那么他想不到这世间还有什么意义。
“你知道的公主与你的缘分仅限于此”
“那又如何,如此足矣…那顾长枫…”
叶瑾的内心很矛盾,看着昭阳对顾长枫的特殊例外又无可奈何。
他了解昭阳,如果不是真的放在了心上,又怎么会这样不同呢,即便昭阳自己还不愿意承认。
北延一行他怎么会看不出来猫腻,顾长枫就是墨寒卿呢,昭阳分明是为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日后该如何呢?帮顾长枫复仇?再然后呢?
“凡事都有因果,公主自己的选择将来的结果也是自己的事”
申御天就淡然多了,像是早已经看破了这世间的一切,任何事都不足矣让他惊慌失措。
“啪…”
一坛酒下肚酒坛被粗鲁的摔下,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申御天,你心中有公主对不对?”
叶瑾忽然笑出声来,盯着申御天有些迷离的眼眸。
“……”
申御天看了他一眼但笑不语,仰望繁星,这世间他最最熟悉的就是这片天,很美,很美。
“当年你毅然要嫁将来就真的只是因为怕麻烦吗?是男人何不说个清楚”
叶瑾心中难受,猛灌几大口的酒,猛的咳嗽了好几声,却不足矣叫他有醉意,可是…
第一次,他希望自己可以醉了。
“吾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申御天也不恼,更不遮掩,坦坦荡荡的开口便道。
他窥探天机可上天是公平的,每一任的大巫师都寿命不长远,天煞孤星,孤独终老的命格。
这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这就是他一生的命运所终,早已经看破也已经释然,该来时来该走时走罢了。
“师父…”
清玄心里有些不好受。
“对不起”
叶瑾再没了话,只是一股劲的灌自己酒,申御天就不同了,他真的只是小酌两两杯。
不错,小酌了两杯便已经醉倒了。
从来没有喝过酒的人醉过之后是有后遗症的以至于第二日一早上朝的时候大巫师罕见的出现了走神的状态。
最近朝堂上是人人自危,打着十二分的精神,潇帝的目光落在空着的那个站位上。
昭阳赌气不来也是她预料之中的事情,让她自己好好冷静冷静吧。
嗯,潇帝想的是这样,却没想到楚昭阳比她做的更好,这一冷静就干脆连府都不出了,一眨眼连禁足都大公主夫妇都出来了,这位还是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