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胤钦天监
- 龙子动,九州乱,海生异象,星归正序,浪潮正在朝着大胤——这个存续了将近三百年的王朝袭来。同样经历了不知多少年平静的钦天监,此刻也欲投身于浪潮,扫清邪秽、平靖祸乱。钦天监灵台郎庄赦,今日,奉诏祓禊。
- 奥洛尔史官
那层在我眼中透明的玻璃,在倒地的一瞬间重新化作了一堵石墙。砸在地上发出轰隆的一声,溅起了灰尘无数。
季陆看见造型傻逼的我,踩着那倒塌的石墙走上来,十指紧扣住我的手,拉着垂到了身侧。
我看着他的眼睛。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下次还逞不逞能了?”他轻声问我。
我摇了摇头。
“害怕了吧。”这句话无疑是一枚强力的催泪弹,在他刚问出口的瞬间,我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头埋在他的肩头大哭。
我恍然发现,这一路以来我的冷静,我的理智。都是在强压之后的麻木。我不是不怕,而是怕到了极致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在季陆出现之前,我把这种情绪伪装的很好。
就像是一只野兽受了伤,它可以自己跑到一个山洞躲起来,然后舔舔伤口,自己坚持。可是一旦被嘘寒问暖,就会受不了……
所以季陆出现之后,我才彻底释放了我自己。
季陆一只手摸着我的头发,语气里慢慢都是心疼“吓死我了。你快吓死我了。”
陆佑劫尴尬的咳嗽了一下“差不多得了啊,这么多……尸体看着呢。”
我尴尬的吸了吸鼻涕,和季陆从石壁的另一边走出。围岁妖扛。
长公主还在愣愣的看着我,但是眼中却不带任何的攻击性。季陆看了她半晌,冷冷的开口“重媚,你算我害我我都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你不能动她。今天看在那个人的面子上我放过你,如果再有下次,莫说是你,老鬼王来了我也照样取她首级。”
季陆说完带着我和陆佑劫就朝墓室另一头走去,长公主的突然轻声唤住我们“镇魂,你恨过吗?”
季陆抓着我的手又紧了许多,沉默了半晌道“不是因为恨她。我熬不过这么多年。”
“那后来又为什么不恨了?”
“因为有一天,她笑着对我说,季陆你耳朵红了……就那一瞬间,我什么都忘了。”
陆佑劫在一旁也听的动了情,别扭的拧了一把发红的鼻头。这或许是个悲伤的故事,但对于我来说。不能感同身受让我很煎熬。
长公主长叹了一口气,好像释怀了一件横亘在心头许久的心事“你有你的执着,关于他的下落。我不再追问了。说起来我是鬼族的长公主,可在情之一字的面前,我也不过是个心软的女人。”
她说着走到季陆面前,拿起他的手,放了一枚铜质的钥匙在上面“逍遥山庄地下室,有你想要的东西。”
她说完,从脚底开始慢慢化作一团黑烟,转瞬便消失在墓室里。连带着地上的人皮,和另一个墓室中的人骨。地下空空荡荡的一片,只剩我们三人。
季陆握紧了手中的钥匙,没有过多的言语,转头对我和陆佑劫道“走吧。”
陆佑劫伸出两指,直指墓顶。莲台反转,我脚下突然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了一层薄薄的水,带着一股力量把我和季陆都拖了上去。
而后离开的路和我进来时相同,只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出口竟然在那个碎成渣子的雕像下面。
陆佑劫没有耐心的踢开地上的碎片咒骂道“这玩意怎么碎成这个鬼样。”季陆踢了两脚看了我一眼“没准是某人掉下来的时候给砸碎的。”
“不是我,我看见这东西之后还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刚低头它就炸了。”
“它一活死人的图腾,哪能受得了你的大拜。”陆佑劫说着踢光了地上的碎片,地上突然露出来一块带着把手的铁板。
季陆蹲下把铁板一掀,底下像是温泉一样开始咕嘟咕嘟的冒泡。
“我靠,这不会是开水吧。”我说着就往旁边凑。季陆使坏的往前拉了我一把,吓得我赶紧缩了回来。
他一脸奸计得逞的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没搭对,对着他肩膀就捶了一下。季陆本来只用脚尖点地,这一下没蹲稳就被我整个人都推了进去。
我看着铁板下面咕嘟咕嘟的泡傻了眼,陆佑劫愣愣的看着我“傻啊,他不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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