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回想说:“我和希文哥到那座豪宅实地看过房子的结构和面积,见过一次那个客户,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浑身上下都穿得昂贵的名牌,长得还不错。至于是做什么的我们都不太清楚,一般客户自己不说,我们也不会问。”
“希文为什么会想到帮她设计泰式风格的家装呢?”
“当时希文哥问她对装修的想法,她说她喜欢简单的泰式雕花大木床四周悬挂着轻柔的纱幔,又神秘又浪漫。希文哥就是根据她的这个想法给她做出的整体设计。”
我们刚到律师事务门口,马斯就接到公司秘书小汪打来的电话,小汪在电话里紧张的讲,有几个警察来公司说要调查情况,她打希文的电话一直联系不上,她问马斯该怎么办,该怎么回答警察的问题。
马斯要她让公司里的人有什么事实话实说没什么可害怕的,可挂断电话后,马斯急着想回公司。
我让马斯尽快回公司,安定员工的心情,我自己跟律师谈是一样的。
马斯说:“你进去后找一个叫张峰的律师,就说是我朋友,他就知道了。”说完便又赶回公司。
那个叫张峰的律师听说我是马斯的朋友,对我很热情。
我跟他说了希文被警察带走的经过,以及从马斯那里了解的一些关于这件事情的情况。
张峰认真的听着我说,没有插嘴,等我说完后,他沉默了一会说:“警察将你老公抓走,说明他们手上还是掌握了一些你老公有可能涉嫌参与有组织的国际贩毒活动的证据。还有你知道这次被海关查扣的毒品的类型和数量吗?这决定了警方将这个案子是做为普通案件,大案或者特大案件来处理。”
我心里更没底了摇摇头说:“这些都还不清楚,可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老公肯定不知道这批进口的家具里会藏有毒品,他是无辜的。”
“这个案子的关键就是警方他要找到确凿的证据证明你老公在明知藏有毒品的情况下还进口了这批家具,他们才能立案起诉你老公。我们要做的事就是找到证明你老公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利用无辜的成为了帮那些犯罪分子走私毒品的人。”张峰冷静的分析说。
“怎么才能证明我老公是无辜的?”
“这个现在我也不好说,要等我明天到公安局了解案情,见过你老公后,我再具体跟你说。”
我心急如焚的说:“还要等到明天吗?张律师你今天不能去吗?”
“洛女士,这是有一定司法程序的,是急不来的,你先签一份委托书,委托我成为你老公这个案子的律师。”他安慰我说,“如果你老公是清白的,我一定不会让他有事的。”
签了委托书后,我只有回家等张峰的消息。马斯给我来电话说,警察已经走了,公司这边没事了。我也告诉他,律师这边我也谈好了。
他又担心的说:“那座豪宅装修已近尾声,不能如期交付家具,怎么跟客户解释?要不要重新再订一批家具?”
他的口气好像是在询问我的意见,让我拿主意,可我从来都没干涉过希文公司里的事,也不敢贸然出主意,我说:“马斯,现在我心里乱的很,希文公司里的事你自己做主吧,如果有决定不了又不太紧急的事还是等希文出来后再说,你看呢?”
马斯说:“好的,嫂子,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希文哥肯不会有事的。”
等待律师消息的过程我觉得太漫长了,那怕只是一天一夜,不知道希文现在关在公安局里的情况怎样?
至从再见到龙啸天后,我和希文两个人老出事,不是他有事就是我有事,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想我是不是要去求个平安符什么的才行。
下午琼莉给我打电话,说晚上过来陪我,我很感谢她,能在这个时候来陪我,我害怕一个人呆在家里胡思乱想,有个人陪我说说话总是好的。
晚上我和琼莉两个人都睡不着,她是因为挑床不习惯睡不着,我是心里实在想不通,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希文身上。
我们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聊天。
我又跟琼莉唠叨了一遍这件事情况和经过,琼莉握住我的手说:“警察是怎么搞得,不查清楚就随便抓人。你放心,秦希文一定会没事的。”
琼莉一直在安慰我,可我心里有很多疑惑,“琼莉,你说为什么正常进口的家具里会藏有毒品呢?”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秦希文呢?秦希文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啊?”琼莉猜测说。
我脑海里马上浮现一个人,那就是龙啸天,但再一想那次希文在金太阳闹事,我去要他放人时,他说过不再追究,不可能现在又来害希文吧。
再说陷害希文对他也没什么好处,我不相信他现在会卑鄙到这种程度。
琼莉想了想又说:“你说那个要装修房子的女客户会不会就是毒贩?我听马斯说那女的年纪轻轻就很有钱,搞不好希文是被她利用了。”
我也觉得那个女客户有嫌疑,那些毒贩想尽心思的将毒品运到这里,总是要有一个人接货的,希文不可能是那个接收人,那就很有可能是那个女客户。
毕竟如果这些家具顺利通过海关的检查,最终将会放到她住的豪宅里。
第二天一早我就给张律师打了电话,我想跟他一起去公安局,我实在无法镇静的坐在家里等消息。
到了公安局,我并不能接触办案的警察和希文本人,我还是只有在公安局门口等着。
直到中午张律师才从公安局里出来,我忙问:“我老公在里面还好吗?这个案子严重吗?能先将他保释出来吗?”
张律师脸色难看的说:“情况不太好,回我办公室再谈。”
我和张律师回到他办公室时,马斯早就等在那里。
张律师和马斯打了个招呼,便拿出公文包的文件,对我说:“你老公已被警察连续审问了二十四个小时,现在人看上去很疲劳,不过他始终坚持自己是清白的。”
我心里发酸的说:“那他们为什么还不放人?”
“放人?”张律师说,“现在连保释都是不可能的,更别说放人。这是起特大的走私贩运毒品案,你知道这次海关查获的毒品有多少吗?三千克高纯度海洛因!我国刑法规定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海洛因或冰毒五十克以上者均可判处死刑。”
我感觉五雷轰顶,马斯气愤的说:“可是希文哥是清白的。”
张律师说:“清白不是由当事人说了算的,也不是由你们说清白就是清白的,是要以证据说话的。”
我心慌的问:“那警方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老公参与贩毒?”
张律师翻出手中的一份文件,说:“警方查过你老公和这个客户的资金往来帐户情况异常,不符合正常的装修资金给付情况。这个项目在签订了合同还没正式开工时对方就一次性付了两百万。马斯你们装修公司平时是怎么收装修款的?”
马斯解释说:“平时签订合同后先收定金,然后根据工期分阶段性收款,一般要分三到四次才能收回全款,而且有时尾款会拖一年半载才收到。可这次那个客户说她信任我们公司一次性就给了预算金额的全款,她愿意给,我们当然也愿意先收下。”
张律师说:“问题是警方完全可以认为秦希文和客户是一伙的,装修实际上只是伪装,而且警方有理由怀疑通过你们公司进口家具的走私贩运毒品的活动不仅仅是这一次。”
“那警方拘留了那个客户没?只要审问她装修款的事情不就清楚了。”我说。
马斯唉声叹气的说:“那个女的不见了。”
原来装修工人今天早上去那栋豪宅装修时,发现大门紧锁,打那个女客户的手机,她的手机已停机,人就这样一下失踪了。
张律师从文件中抽出一张画像,说:“这是秦希文在警局做的这个女客户的拼图,警方现在已发出通缉令在抓这个人。”
我看到那张拼图,只觉有几分眼熟,可一时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的,我问张律师:“那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张律师回答我说:“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等待警方的调查结果。秦希文如果是清白的,还是有机会脱罪的,只要警方抓住和他做这个项目的女客户,这个女客户交待了所有事情真相也就大白了。”
我担忧的问:“可是警方要是一直都抓不到她呢?”
“这个吗?只要她还在这个世上总是能抓到的。”张律师顿了顿又说,“还有就是警方已通过国际刑警组织联系了泰国那边的警察,调查那家家具厂。这样就可以知道这批毒品的来源,抓捕泰国那边的毒贩,那边的毒贩只要交待出这边的接货人,到时也可以还秦希文清白。”
听了律师的话,我觉得说来说去都是要等,警方现在手里只有希文一个线索,他们这样不停的审问希文,他能不能撑得住,等到这两条线索有眉目的时候他还能坚持自己是清白的吗,会不会在警局里崩溃就胡乱承认了自己是有罪的。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我觉得天都要塌了,希文竟然会牵涉到这么大的毒品案里,听律师的口气,一旦证明有罪涉案的人肯定都难逃死刑。
马斯在开车送我回家的路上,对我说:“嫂子,要不找你嘿涩会上的朋友查查到底在临江市嘿涩会上谁有能力走私这么大一批毒品,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马斯的话提醒了我,我想着要不要找雷飞或者梁欣问一问。
正在考虑这件事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她竟然跟那张拼图上的女人那么像。
我喃喃的说:“她是小莲,小莲!”
“嫂子,你在说什么,什么小莲。”
“现在就送我到金太阳娱乐城!”我激动的看向马斯说,“拼图上的女人我认识,她是娱乐城里的公主小莲。”
马斯一脸诧异的看着我,掉转车头,立马送我到娱乐城。
我们到娱乐城时还不到晚饭时间,大门紧闭。我想不出其他办法只好打雷飞的手机,可电话那头显示此用户已停机,估计雷飞已换了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