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能力竟然有那么大?
经奴山提醒,她不怕自己的想法再次被人窥探,在他说出监视那个词的时候,她的脑子里涌现了一段记忆。
一段怎样干扰监视的记忆。
她不知道这记忆是从哪里来,是谁给她留下的,只清楚一点,也许那个人为她设置了敏感词,一旦触发敏感词,她就能不动声色的吸收那段记忆。
最初一跃而起直到与大树比肩,后来的迅影术,现在的屏蔽记忆……似乎那个人早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奴山见她发起来呆,用手指戳了戳她手心,月曦回神,“刚刚太过入迷了,你继续。”
他继续在她手心画,“可能是关于世界稳定?”
这话一出,二人都有种想笑又笑不出的感觉。
月曦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被她救的那个人竟然能跟维护世界扯上,那么多出色的人不选,偏偏选了她,不是很可笑么?
可是又因为,被算计的笑料主人公是他们自己,他们是怎么都笑不出来了。
月曦轻叹一声,哥俩好的拍了拍奴山的肩膀,直拍的本就站立不稳的奴公子差点晃荡。
奴公子笑着瞪了月曦一眼,后者笑嘻嘻的抱住他,“谢谢你,奴山,我会记得你这份恩情的。”
奴公子宠溺的抽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心里还算是有些慰藉了。
“好啦,你快别抱着我了,被人看到,要说我们在战场上只记得儿女情长呢。”虽然是嫌弃的话,但是语气里却含了纵容。
月曦松开抱住他的手,心里掀起了一阵波动。
他们二人,绝非是儿女私情,要说情谊应该是互相怜悯珍惜的友人。
“奴大公子,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可好看了?”月曦把奴山化为自己人的阵营里,既然是自己人,夸奖起来当然也不吝啬。
“是么?之前是谁说我笑起来吓人的?”
月曦可不服气,“我那是实话实说,你勉强自己笑的时候简直就像被强暴的良家妇男,那脸色可别提了。那种笑怎么能比得上这时的真心实意的——咧起你大嘴笑的捏?”
奴山嘴角的微笑没控制住,僵硬了一瞬间,人家都是形容翩翩少年郎的笑容是如沐春风千年难遇,到了她这偏偏是咧了大嘴?
不行,嘴角要再僵两瞬间才好。
奴公子气哼哼的。
月曦倒是收起来嘻哈神色,正经道,“奴山,我真的还蛮幸运,遇见的你都是纯稚的少年时候,如果我再晚些时候来,你得知断腿真相后,眉眼可不会那么温柔了。”
那时的奴公子一定是戾气横生,少年垂暮的样子。
“我就刚刚还在奇怪,心狠手辣的奴山公子这次竟然这么乖顺的接受了自己废了双腿的事实,似乎有些容易呢。”奴山刚想开口,月曦就抢过了话继续说,“可是在你笑的那样开怀真挚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原来心狠的奴山公子,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未弱冠的少年郎。”
少年既是少年,自然有少年人的天性,只是生活难过,这个少年不得不将天真良善全部埋藏。
一袭黑衣的少年公子闻言轻笑,直笑得三月里漫天飞舞的最烂漫的桃花瓣都黯然失色,若是有大姑娘小媳妇在这,可不要羞红了脸,扭着手帕叹一声:这奴山公子笑起来一点都不丑,可真是好看。
好看的能将人心里的阴霾都祛除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