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枫至桖,杨世乐便站了起来,毕竟人家是主人家,态度上还是得客气点。
枫至桖面带微笑,背着手来到众人面前说:“各位,有心了。”
“哪里话,正所谓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以报,更何况枫前辈给予了我们颇多的帮助。”杨世乐亦是笑着说。
“哦,可我未曾听父亲提起过你们。”枫至桖真正的目的便是来一探虚伪,到底这群人是冲什么来的。
这些话也是雷大河交代自己所说,以枫至桖的本领,哪能跟这群人比。
此时枫至棋倒是开口道:“这事,父亲曾与我替过,这几人都是受过父亲恩惠,今日来给父亲上香的宾客。”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父亲有没有跟你说过这番话。”枫至桖表情十分不满,好端端地对付着几人,他怎么就插进来了呢。
雷大河看着两兄弟的情况,开口说:“诶,兄弟之间别伤了和气,不如直说吧,你们与枫掌门非亲非故,我们更从未见过你们,此时枫掌门去世,突然冒出来,是想拿些便宜吧。”
按着雷大河的说话,杨世乐微微一笑:“我看若是那样,你们也好不到哪去吧。”
被突然这么一反驳。雷大河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这小子嘴巴倒是挺利索。
看到雷大河一时间竟然占不到什么便宜,枫至桖心中已经在打退堂鼓,说:“我当然相信诸位不是这样的人,招呼不到,自便。”
雷大河一脸疑惑地看向枫至桖,他可是受了张道天的命令来好好看管这枫至桖的。
自然有责任盘查这里的所有人,万一有什么意外,他可担当不起。
现在倒好,直接是让这小子给放了,果然是一事无成啊。
难为枫长树如此豪杰,竟是有这么个窝囊儿子,要不是留着他有用,雷大河早就动手了。
他觊觎枫临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其实他本就是枫临派的人,只是后来叛逃出去,自立家门,这才成了掌门。
可他的天雷门根基刚刚形成,可并不稳定,若是能挖走枫临派一些弟子过去,那他就可安枕无忧了。
只可惜,这些枫临派的弟子一个个的心都向着枫长树,自己哪有机会下手。
现在遇到冥都招揽各大门派,就是他翻身的一个好机会,要是得到张道天的重用,别说是区区一个枫临派。
即使是让天雷门成为新六大派之一,也并非没有可能。
想到这,雷大河果断发话:“既然几位上过香了,招呼不到,请离开枫临派。”
虽不知几人意图,可万一露出什么马脚,那张道天的安排可就没用了。
一直安静的曹烨此时轻轻扇着风,开口道:“哟哟,雷掌门不说,我还真忘了,你之前也是枫临派的弟子吧。可我记得你不是跑出去自立家门了吗,怎么现在在派中你还有话语权?”
这曹烨说的是事实,一边的几个掌门都在看着这场热闹,雷大河这个人是该治一治他的锐气了。
自从他得了张道天的信任后,便一直压着其他门派,而且性子更加嚣张。
听完曹烨所说,雷大河的脸早就红透了,只是碍于面子没有立刻发泄出来。
“哼哼,毕竟死的是我曾经的师傅,作为曾经的弟子,定然是要协助枫临派赶走一些不怀好意的人。”雷大河缓缓松了口气,心中对自己说冷静。
杨世乐往前走了两步,怕声音不够,传不到雷大河的耳里,他俯身在周毅耳边说:“他不说,我还以为不怀好意的是他嘞。”
“你说什么?”雷大河自然是听到杨世乐的话,恶狠狠地盯着他。
“没事,没事。”杨世乐摆手笑了笑说,其实他知道曹烨是想将他激怒。
曹烨喝了口茶说:“好一个欺师灭祖的人,口口声声说要维护枫临派,结果在冥都开的会上,公然与曾经的师傅作对,这些事情你怕是没对枫临派的弟子们说吧。”
几人在斗嘴,自然是惹起许多来回走动的枫临派弟子注意,听到这话,他们眼神憎恨地看着雷大河。
纷纷讨论着这事情是否属实,有的说难怪师傅回来的时候火气这么大,原来是给这叛徒给气的。
“你。”雷大河一时语塞,招来一个天雷门的弟子:“找人去通知张道天,说是这里有人上门找麻烦。”
那人正要走,却被雷大河拉住说:“还有,把外面的弟子叫进来,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站在一边的枫至桖自然是听到他说的话,为了配合,虽不愿意但还是喊道:“乱说,来人把他们拿下。”
根据那份遗嘱所说,现在枫至桖便是枫临派的掌门,尽管弟子们不愿意听他的,可又能怎样呢。
这时,枫至棋却是制止说:“等等,别动手。”
枫临派的弟子与枫至棋是从小玩到大,老一辈是看着他长大,他们作息一样,练功在一起,吃饭也在一起。
想比枫至桖,枫至棋的话可好使多了。
弟子们停下,看到这,枫至桖可异常不乐意了,骂道:“是我这个掌门的话不好使,还是你们不认我这个掌门了?我父亲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