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众人又是听着张道天讨论了一番,稍微提出了些意见,随后便散了。
这种事可急不得,对于冥都来说,并非没有他们就一定不行,但对于这些门派来说,这确实是个艰难的抉择。
人散了以后,成孚走到张道天跟前,看到张道天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成孚说:“主人你不担心么。”
“担心什么?”张道天拿起茶杯,他知道这成孚不仅是夜雄南派来辅佐自己的,更是来监视自己的。
“这风临派说到底是这群喽啰之中最有实力的,而且不少门派都受过这枫长树的恩惠,或许他们的心并不向着咱们。”成孚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那你可知道枫长树身边的两个儿子?”张道天微微一笑,让人捉摸不透。
跟在夜雄南身边的这段日子,他身上的气质是越发像夜雄南了。
这不禁让成孚打了一哆嗦,他的内心恐惧至极,不只是恐惧眼前的人。
更为恐惧的是夜雄南,身负重任的他深吸一口凉气说:“不知。”
“枫长树算得上是老年得子,一来便是个双胞胎,哥哥枫至棋生性温和,性格靠近风长树,或许两父子就是因为太像,枫长树偏偏更加偏爱小儿子枫至桖。”
“这枫至桖自小受着枫长树的宠爱长大,成年以后性格嚣张跋扈,沉迷酒色,性格更是与哥哥相差一大截。”这些消息,张道天一早便打听好。
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成孚心想,他是如何避开自己的耳目了解了这么多的信息的。
“所以说?”成孚知道既然张道天了解了如此多,必然是有相应的对策。
张道天顿了顿说:“拿纸和笔来,是时候给这枫至桖一点甜头了。”
成孚虽不知张道天要做什么,但他只能照做。
就这么的,过了三天,一切似乎都没什么变化,而在三天里,张道天又分别与各个门派接触了一遍,所谈之事都是一些小事。
成孚完全摸不着头脑,可自己的职务便是向夜雄南汇报张道天的行动。
这件事,夜雄南得知后,竟是叹了口气,目光全是欣赏,他看着成孚便问:“你可知道,道天的用意?”
“小的不知。”成孚照实说。
“晚点你就知道了。”夜雄南笑着,心中暗想自己果然没看错人,这张道天跟自己就是一类人。
果真,就在第二天早晨,冥教门口已经围满了那些门派掌门,张道天带着成孚前去查看。
其中一人脸色不大好看地说:“不好了,枫掌门他...说着顿了顿。”
“他怎么?”张道天一脸和气地问。
“死了。”
门外嚷嚷一片,张道天算是明白过来,咳嗽两声大喊:“诸位,不是以为这是我干的吧?”
“哪能啊,这自然不是,枫掌门那时寿终正寝,我们来是让您出面办个丧事,毕竟就您有这个资格。”雷大河笑呵呵地恭维说。
寿终正寝?怎么可能,成孚是打死不肯相信,事情如此简单。
此时,枫临门中,枫至棋跪在一副棺木跟前,泪流满面,虽然这个父亲表面上都只对弟弟好。
可一有什么要紧事,烦心事都是给他说的,两人相比起父子关系,说起来更像是挚友。
更何况哪有做子女的不爱自己父母的,他们俩兄弟从小就没了母亲,都是父亲抚养长大。
对于他的感情,枫至棋绝对是最为深的一个。
而枫至桖虽同样站在枫长树的灵堂前假哭着,但心中没有半分动情。
按理说,这人毕竟是自己父亲,为何他却没有一丝感情波动。
正是因为这些年来枫长树太过宠溺他,使得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整个人已经麻木,仿佛整个枫临派的人都是围着自己转。
只可惜自己的父亲能给自己还是有限,不如张道天开出的条件丰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