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我等力量怕是你这辈子都不曾见过的强大吧。”说罢,一只头颅轻轻一吐,一道气息击中空间,竟然瞬间将天空一角击穿,空间扭曲了起来。
骨翅轻轻一扇,地面四分五裂!
抬腿轻轻一踏,一道小山峰居然拔地而起!
这股力量,令山河改貌,让天地变色!
“哈哈哈哈,看到没有,我等天道将融合在一起的力量,全力施为,不逊仙神之力!”笑声狂狂,充斥天地。
“若是这般,倒是令我有些失望了。”殿前使低声道,随后颤抖着手从腰间取下横刀,缓缓抽出。
“横刀?!”巨兽九只脑袋纷纷探头,在确认了殿前使手中所持的是一把普通的制式横刀后,先是一愣,随后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居然是把横刀!”
巨兽笑得泪花都出来了,忽然猛一低头,浑身灵力威压爆发,周边空间先是一片氤氲,随后产生了无数裂缝!
他朝着殿前使轰然袭去,九颗头颅带着无比凶恶及狰狞:“既然如此,我就将你和你的横刀一起嚼碎吧!”
“聒噪。”殿前使眉头一抬,眼神冷峻,横刀出鞘,身形一闪!
再度出现时,已经站在巨兽身后,横刀刀尖上缓缓滑落几滴血珠。
先前咆哮不已的巨兽忽然停止了动作,一动不动。
天地沉寂!
“咯咯!”巨兽喉咙里发出了几声轻响,忽然一声哀嚎,巨大的如同山岳般的身躯竟然一分为二,轰然倒塌!
轰得一声,巨兽的身躯倒在地上,惹起阵阵尘埃,被砸出的气浪朝着四周滚滚而去,高空之上,殿前使衣袍猎猎,巍然不动。
那一刀,巨兽一分为二,似乎天地也被一分为二了,横刀划过的方向,两边的色彩竟然有了几分异样。
“这...就是殿前使的力量吗?”躺在泥土了的女土目光呆滞,看着高空上的那位伛偻着身躯的老者,忽然打心底一阵恐惧升起。
“哎,老了,竟然还沾血了,回去小丫头又得念叨我了。”殿前使低头看了一眼衣袍上沾染了几点梅花,摇了摇头,缓缓收刀入鞘。
“都怪现在的御直,一点都不中用,竟然让老夫这把年纪还得出来奔波。”殿前使巍战战地把横刀系在腰间,像是一个普通老者一般絮絮叨叨着。
“轰隆!”忽然,地面一阵动静传来,殿前使侧脸瞅了一眼,当做无事发生一样,继续整理着袍服:“既然还活着,就走吧,老夫也想让你们带带路,去你们那做做客,礼尚往来。”
“呃啊啊啊--”明明分成了两半的巨兽竟然还没有死去,蠕动了好一下,居然一个翻身,伸着头颅嘶吼着朝着殿前使袭去!
“簌!”殿前使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巨兽扑了个口。
“老夫很少放人一命,尔等还不知错么?”殿前使忽然出现在地面上,就站在巨兽的身躯旁。
“呃啊啊啊--”巨兽的头颅仿佛什么不知晓,修长的脖子一扭旋即攻向殿前使。
“原来如此,失去了一半身躯后,连神智都湮灭了么。”殿前使望着转瞬即至的深渊巨口,微微阖目:“若是出刀杀掉你这样的怪物,老夫都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
“焰诀-叠浪三重!”
“轰!!!!”
一道巨大无比的火焰冲天而起,化作一朵硕大的红莲将巨兽吞噬其中,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便化作了虚无!
五里开外,刚刚修补好的屏障,再度破裂,红莲所发出的炽热,渐渐将屏障融化,维持着法阵不灭的转运使青筋暴起,汗如雨下,浑身颤抖不已。
“老爷子,你不要那么过分啊,稍微收一点啊啊啊啊-”转运司哀嚎不已,手上灵力灌注法阵,根本不敢松开半分。
望着阵法内满天火光和那朵巨大的尚未开放的巨大红莲,在外等候的一众御直都被震惊,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这是我们平日里使用的焚决吗?”一个金枪御直喃喃自语:“我们学的是同一个焚决吗?”
“红莲尚未盛开那巨兽便已灰飞烟灭了,这是何等的力量啊。”
“想不到有生之年能见到老爷子出手,也算无憾了,真不愧是百年来最强御直。”况苦禅感叹道:“放弃阵法,单凭灵力释放的焚决就能有如此力量,难怪能执掌内御直八朝之久。”
“哼,虽然不想承让,但即便是全盛期的我也没资格让老头子认真起来。”第五破虏哼道。
“单凭一柄横刀便灭掉了不可一世的天道众,殿前使究竟是到了何种地步啊?”站在况苦禅身旁的琬红纱不敢置信。
“呵呵,可别小看这一柄横刀。”况苦禅笑着道:“当年内御直设立之时,除了青衣白袍,每个御直拿的武器不一,功法也不一,直到老爷子成为指挥使的时候,他那一道的御直纷纷改用横刀,后来成了殿前使后,整个内御直便同一使用制式横刀了。”
“为什么?”
“只因他是天下横刀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