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贡期间,都城内外如此热闹,正是需要城防都衙的时候,秦处墨,你为了抓我,竟然把大部都衙卫都留在了家里,可真是够大胆的,也真够给我范云面子。
随后他眉头一抬,望着还在各处埋伏点不停出现的都衙卫,阵阵疑惑涌上心头。
明明已经打探过了,街上的都衙卫比平日多了几倍不止,秦处墨分明是把大部人马都放到街上了,为何这里还有如此之多的都衙卫、
那这些天,在街上看到的那些都衙卫,到底是...
是都衙卫扩编了?范云望着一个正朝着衙门奔跑的披甲都衙卫,再细细回想起这几日在街上遇到的都衙卫,忽然脸色一变。
“哈秋!”一个身着都衙卫服饰的中年汉子揉了揉鼻子,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虽然百姓多,还目前秩序还是良好的,一晚上下来,也就抓了几个三只手。
“老秦你个王八蛋,竟然要我神武军帮你巡防,要不是看在万冲和耿帅的份上,老子现在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呢!”
“所以,这几日在外巡防的都衙卫其实是神武军的将士们所扮?”叶子站在廊道外,望着整齐划一,而且还在不停增加的都衙卫有些发愣。
“也不全是,一半一半吧。”秦处墨说道:“这段日子,那范云袭击了城防都衙好几次,虽然都被打退了,但是我都衙卫也损失了不少人,一直让他这样放肆下去时不时凑上来咬一口可不是我的风格,城防都衙可没有被动挨打的习惯。”
“所以,趁着这几天朝贡,大人就打算以虚示人,想要将他一网打尽?”叶子佩服地说道:“敢在如此重要的日子里做出此事,大人也是胆识过人,这次倒是连累到大人功亏一篑了。”
“什么话,一个杀手罢了,以后再抓便是了,他和上百万都城百姓的安危相比算不上什么。”秦处墨说道:“差不多了,咱们路上说吧,准备出发!”
“是!”一旁的都头抱拳领命。
“我们也走吧。”秦处墨说道,率先朝着都衙卫走去,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朝着一名都头问道:“副使还是没有过来么?”
“副使这段时间似乎病得很严重,卑职并未将此事禀告。”一个都头摇摇头说道。
“行吧,等忙完了我去看看他。”秦处墨说道:“副使的担子你们几个先分摊一下吧。”
“是!”
“秦大人,那我等先行一步,御直阁应该有新的安排了。”叶子看一下手中玉牌,便和秦处墨说道。
“好,辛苦。”秦处墨也不墨迹,点点头便指挥都衙卫去了。
几个御直也瞬间驱使御步,化作流光冲天而起。
“竟还有御直,好大的手笔。”范云眉头紧锁,他分明看到了那一闪而没的几道流光中的人影。
别人看不清或者认不出,但他可没有。
青衣白袍
给他的印象可是太深刻了。
就在几个御直离开不久后,城防都衙大门缓缓打开,数不清的城防都衙卫从里面奔出,分作三路朝着街道上远去,而秦处墨骑着高头大马身边簇拥着上百名锐士,就在其中。
离开衙门的那一刻,秦处墨忽然心有所感,朝着一处黑暗处望去,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后,便拍打着马臀离开,另一只空荡荡的衣袖随风飘扬。
这一眼,却把让范云后背一阵冷汗冒出。
过了好一会,见都衙卫大部队已经全部离开后,跟在范云身旁的那名黑衣人便低声问道:“首领,现在城防都衙内部一定空虚无比,正是时候,我们出手吧,把小姐救出来。”
范云低头沉吟了好一会便摇摇头:“今夜不去了,让弟兄们撤回去,我们再择时机。”
“为何,城防都衙如今内防空虚,想要救出小姐,这是最好的机会了。”黑衣人心急了。
“方才你也看到了,那秦处墨分明知道我们会选择在今夜动手,早已做好埋伏,连内御直都请来了,就等我们入圈,如今突然内御直和大部都衙卫离开衙门,你不觉得蹊跷么?”范云咬牙低声道:“一定有诈,听我的,撤!”
黑衣人虽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撤,随即转身传令。
不一会后,黑衣人便三三两两撤离了这里。
“首领,大伙已经离开了,我们也走吧。”见手下弟兄们撤离的差不多了,黑衣人回到一直死死地盯着城防都衙大门的范云处说道。
范云一只捏在墙角边上,指关节发白,咔嚓一声,一块砖头应声而碎。
随后范云果断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两天很快便过去了,那两夜,都城里发生了多少事,没有人知道,这些普通的老百姓只是觉得又过了一个非常热闹的节日,见识了平日里都见不着的表演,看见了许多平常都见不到的贵人。
宵禁回归,节日过去了,生活又回到了原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却没有人知道,为了保护他们,多少人奔波不止,又有多少人永远就留在了那两天。
......
距离朝贡大会过去已经差不多半月,大多番邦使节也带着自己的灵者纷纷辞行,离开了大梁。
即便是相邻大梁的高丽也在金恩在恢复后早早离开了,听闻是高丽王室出了什么事,所以才匆匆离开,但具体的也不大清楚。
现如今,还留在大梁的使团只剩下了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