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公点点头继续说道:“如今不同以往,大梁四周危机潜伏,大梁内部承平日久,底下有多少暗流涌动,想想在南疆丧命的那五十名孩子,老夫痛心不已啊。”
“内御直需要人才,若是被他们知晓小源有如此天资,恐怕不到一年就会被带走,老夫绝不允许。
六年修行时间变三年的时候,老夫已经极力劝阻了,可无能为力,如今若是三年变一年,即使小源是天纵奇才,一年光景也顶多学得个囫囵吞枣,也许还没等他成长起来,就会跟那五十个孩子一样,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至于那位唐门弟子,老夫知道尔等是什么想法,若是他加入了内御直,自不必说。
但若是他并无心加入内御直,以他的天资,在预阁三年,再回到唐门,这对雄踞在川蜀的唐门无异于是整添了一大助力,内御直今后在川蜀的压力将会大上不少。
按你们的想法,要么就是一年后让他学业结束离开,要么就是在他修行期间,对他有所隐瞒是吧。”
一众教习默默地点了点头。
颜公哈哈笑道:“所以,老夫只能把他们的品级都给下调了,你们给老夫记住,今年没有甲等上上的苗子,小源若是进了预阁,不够三年,不许放人,不论谁问起,你们一口咬定他就是甲等中上,必须学满三年。
至于那唐门弟子,在平日教导时,不许抱有其他心思,不许藏私,一视同仁,预阁弟子开放的地方,他都能正常去,预阁弟子能学的,也不准阻挠他学。
内御直不做这种小动作,预阁乃号称是大梁灵界的国子监更不会做,既然是天下敬仰的修炼之所,只要是预阁弟子,不论身份,都要一视同仁,不可做小气之事。”
“我等谨遵副阁主之命。”一众教习拜服。
随后高颧骨的那位教习有些为难地问道:“唐门之事倒无什么问题,只是那陈小源应灵之时,李指挥使就在现场,这算是他看中的人,我们这样蒙骗,恐怕很难过关。”
颜公摆了摆手毫不在意:“若是李辑那小子过来,你们让他自己来找老夫算了,别以为没进过预阁就能怎么样。
老夫当年可是指导过他,见到老夫,他还得尊称一声老师。”
“是。”见颜公这么说,那教习也只好点头。
“好了,你们继续去忙吧,老夫年事已高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关于更改品级之事,阁主那边老夫会亲自去说。”
颜公说完,手上捧着两个小册子又回到了座位上,重新打开,看得津津有味。
众人见状也只好行礼后离开,很快房内就只剩下了颜公一人。
“没想到,老夫在预阁最后这三年还能遇到两个好苗子,不容易,老天亦算是对我颜师道不薄。”
颜公站了起来,慢慢地踱步走到石碑处,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石碑,然后往外走去,嘴里念叨着:“什么甲等上上哟,这石碑只能测到甲等上上罢了。”
出到门口后,颜师道对站在一旁等候的教习说道:“这房间暂时关闭,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副阁主。”教习躬身应道。
颜师道抚了抚胡子,嘴里哼着小曲离开了大殿,心情显得有些不错。
教习见颜师道走后,便把门给关上,双手结印,几道光芒在门上一闪而没,教习见状也点了点头,随后也离开了这里。
而当那教习把门关上离开不多时,房间里的石碑,忽然传来了几声轻响。
几丝裂缝从石碑上裂开,那裂缝很快像是蜘蛛网一般扩展开来。
紧接着从裂缝里散发出了丝丝幽光,突然光华大作,把整间房子照得通亮!!。
当光华散去后,那石碑像是不堪重负一般,忽然散成了粉末,掉得一地都是。
......
“搞不懂啊搞不懂。”唐晓舞一脸疑惑地围着唐仁皆打转,眉头都要挤到一起了。
“妹妹,什么搞不懂啊?”唐仁皆使劲睁开他那双差点被脸上的肥肉掩盖住的眼睛问道。
“你平日里带个镇灵玉走路都会气喘吁吁,怎么也能通过灵力测验?”
唐晓舞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哥哥,脑袋里全是问号,忽然她冷不防地凑近哥哥身旁,脸上满是神秘地问道:“不会是你平日里扮猪吃老虎吧?”
“说!是不是这样,不然怎么解释族长会挑你参加选拔?”唐晓舞揪着唐仁皆的耳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