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伤兵营倒成了焦点。
凌敬和范愿在伤兵营等了好一会儿,窦建德才领着文臣武将,侍从、宫女几十人到来。
双方略作寒暄,窦建德率先进入伤兵营。
进营之后,窦建德也是一皱眉,此处确实有些不像话了,哪怕吃的不行,用的不行,怎么也要干净些吧?如此脏乱就是态度问题了,窦建德当场下旨拿下主管此地的官员问罪。
伤兵们纷纷要起身给窦建德行礼,窦建德急忙制止道:“诸位兄弟,有伤在身又何必多礼,快莫要乱动。”
言罢,窦建德甩了外套,主动拿起扫把开始打扫卫生。
窦建德这一下场,其他人哪好袖手旁观,范愿等人提水的提水,擦地的擦地,那些宫女也纷纷上前为伤兵门更换新的被褥。
凌敬见状对窦建德很是佩服,看的出来,窦建德虽有做戏成分,但对待伤兵的态度确实出自真心,而那些将士对窦建德也是非常尊敬和拥戴。
忙忙碌碌打扫完卫生,窦建德一边检查伤兵情况,一边留着泪说道:“弟兄们,是朕对不住你们,这些日子让你们受苦了!”
其实,在登基之前,窦建德为人十分简朴,对待部卒也是和蔼宽厚,平易近人,颇受将士和辖内百姓称颂。
在登基之后,窦建德对自己的要求略有放松,和属下也有了些距离。
而就在今天,在这伤兵营,一干将士们感觉当初那个和蔼可亲的大当家的又回来了,一个个很是激动,纷纷说道:“陛下严重了,现在正打仗呢,吃些苦不算什么。”
“陛下操劳国事,我们这算得了什么,陛下不必难过。”
......
窦建德擦擦眼泪,道:“新柳军的凌军师打算带着你们前往颍川疗伤,可...”
窦建德吸了吸鼻子,“可朕不放心呐,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外头哪有家里好?朕舍不得你们去寄人篱下啊!”
说着,窦建德回身对着凌敬一揖到地,“凌军师,借给朕一些粮食和伤药吧,朕求求你了!”
这些伤兵见自家圣上为了他们折节求人,一个个非常感动,“陛下,我们没事,咬咬牙就过去了!”
“是啊,陛下,咱们用不着不求人。”
......
凌敬哪敢受窦建德大礼,急忙让过一旁说道:“陛下严重了,凌敬愧不敢当!”
“陛下爱兵如子,好生叫凌某佩服,回去某就安排运送事宜,请陛下不必担心!”
“唉,某见这些兄弟受苦,心里也是难过紧,我看这里人手不足,就从新柳军里挑些医护兵一块儿派过来吧。”
“如此...如此...”窦建德竟喜极而泣,“如此朕谢过凌军师了!”
唉,凌敬也不得不暗叹,窦建德确实不好对付,说道:“陛下严重了,事不宜迟,凌某这便回去安排。”
随后,凌敬便离开窦建德大营匆匆赶回颍川。
三天后,新柳军两千人押送第一批粮草赶往窦建德大营,同时又抽调了大约二百名医护兵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