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与陈陵沟通,萧正非常重视,派李狗子亲自出马去往江都。
李狗子刚进入江都境内,便感受到了战争来临的味道,不少百姓正携家带口逃离此地。
其实,从大业七年王薄起义到现在,各地义军已经和当初有了很大区别,最初更像是一种气急败坏的宣泄,所以有些杀戮无度,百姓也深受其害。
随着时间的推移,义军逐渐完成了从草寇向正规军的转变,军纪也变得相对严明,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
像徐圆朗、李子通、杜伏威、窦建德这些人,对境内百姓还是非常不错,臧君相稍差,但也很少滥杀无辜。
当然,各义军肯定是参差不齐,朱粲、沈法兴这类的残暴者也不在少数。
不过,除了萧正没有在辖内大肆征兵外,包括李子通、杜伏威在内,基本都是扫地为兵。
在萧正看来,过度透支民力绝不可取,不仅让百姓深受其苦,对自身发展也是极为不利,尤其经过杨广的役民过度,更应该与民休息,哪怕形势所迫,也应该是厚积薄发。
虽然各地义军军纪已经大有改观,但战争一旦来临,仍然会不可避免的波及百姓,故此,拖家带口逃离家乡也成为一种无奈的选择。
越接近江都城,李狗子越发感觉到空气的紧张。
为免被杜伏威等势力的斥候发现,李狗子扮作了讨饭的,发髻披散,破衣烂衫,浑身脏兮兮的,甚至离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酸臭味儿。
江都城已经戒严,进出不得。
李狗子一直等到傍晚才试探着靠近护城河。
十月份的江南,虽然不像北方那样冰天雪地,但河水依然冰冷刺骨,李狗子咬紧牙关,从水中慢慢游到对岸,几十米的距离,李狗子已经冻得哆哆嗦嗦,嘴唇发青。
朦胧的夜色下,李狗子猫着腰向城墙靠近,大约离城墙十几米远,李狗子骤然加快速度冲到城墙下,身子紧紧贴住城墙。
城头上的灯笼洒下淡淡的光芒,李狗子喘了几口气,从怀中掏出弹弓和石块,后撤几步,冲着城上射了出去。
城上巡逻士兵立刻发现异常,各举兵刃向城下观看。
李狗子急忙冲城上士兵挥了挥手。
嗯?守城士兵有些疑惑,又向远处仔细观看,朦胧的夜色下,护城河附近没见有何危险迹象,这才低头问道:“你是何人?”
李狗子不想暴露自己身份,只好冒充李唐信使,“兄弟,我是朝廷派来给陈大人送信的。”
“哦?朝廷派来的?”士兵不敢做主,说道:“你且稍等。”
负责城门的头领名叫辛立,听到手下禀报立刻来到城头,见外面只有孤单单冷清清一个人,心中紧张略微有些放松,问道:“你既然是来送信,可有凭证?”
李狗子急道:“这位将军,事情紧急,请让我进城细说可好?”
“进城?”辛立就是一皱眉,这般时候开城是不可能的,可若真的是信使,也不能阻拦在外。
辛立说道:“你先稍等。”
说着,辛立吩咐手下取来绳索和箩筐,沿着城墙顺到下面,对李狗子说道:“兄弟,对不住了,你就这么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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